话说,南亚各国,虽然表面上与其原宗主国的不列颠关系如何如何好,但底子里态度却是形态各异的,其签证政策就是最集中体现。 比如凯蒂拿不列颠护照在南亚的含金量算不得高——暂且不提艾米祖国的护照免签的待遇——如果考虑一些不向外国人开放的特殊区域,甚至还比耶昂姐妹的护照更低。如果再把签证费考虑进去,性价比更加低下。 林义龙入南亚有几种选择,然而不列颠注册的车牌和CPD绑定护照却缩小了他的文件选择范围。 此外,因为位于印缅边境印方侧莫雷亚(Moreh)东南亚边境上是唯一允许电子签证出入境的关口,可以开车直入。 南亚七国(印巴孟尼不斯马)对机动车的证件要求,比政权日常更迭的东南亚标准要低很多,除了在边境需要申请必要的机动车文件外,相比于南方的邻居,南亚与“世界接轨”程度更深,简化了文件要求。 这个口岸所在的城镇人口比缅方一侧的塔姆(Tau)少得多,居民以1968年被迫迁至于此的曼尼普尔难民和不幸被派遣到这里的公务人员为主。这些居民中的绝大多数都参与非法边境贸易——这一点,缅方侧的塔姆也一样。 这种非法的边贸,风气就不可能太好,而且很多边检雇员都以第三方好处为主要收入。林义龙听闻过若干有关国际旅行者的传闻,比如旅行文件完美找不出毛病,这些雇员也会“从鸡蛋里挑骨头”,公然索取“加速报酬”。 顺便一说,此类行为在哪个国家都是犯罪行为,可“及时”与“简便”并不是合法就能在南亚次大陆国家享受到的。 拿说林义龙这次旅行举例,外国牌照、CPD和旅行计划完美,但因为需要临时注册,他会被耽误在莫雷亚整整一天而不能行进。 像林义龙这样开车入印的“西方游客”不能说没有,但总归不是特别多,有一个就算一个。考虑到汇率上的巨大差距,这些边检员一般会索要500-1000卢比的质朴数额“加速清关费用”。 因帕尔作为曼尼普尔邦首府,只有不到25万人,虽然比一个世纪前的2万人扩张了10倍,然而这个城市和周围的曼尼普尔邦仍然算是“地广人稀”的地区。 因帕尔和其周边主要生活着曼尼普尔人,信仰耶稣的比率很神奇达到了一半,和信仰南亚诸神教持平——如果考虑城乡差异,基本上就是乡下的信耶稣,剩下的信南亚诸神。 从南往北信耶稣的比率逐渐减小,被绿教信仰替代——恰巧,法蒂玛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小乡镇里。 顺便说一句,之前法蒂玛和林义龙因番红花交恶,可伴随着气候变化的影响,附近的降水逐渐增多,让河谷**红花养殖没了出路——法蒂玛之前从家乡逃婚,现在反而可以回到这个小镇来探望家人。 法蒂玛和丈夫也是开着车来阿萨姆的,把孩子送去寄宿学校后夫妻俩攒够了大半年的假期,打算从伦敦一直开车到霍巴特,然后再开回来,路线正好与林义龙的旅行线路相反。 只是在约定好时间地点,法蒂玛却没有出现,不由得让林义龙感觉很不舒服。 “去拜访一下她吧,她提到过一个村庄名,好像叫什么迪什么什么芭莎。”凯蒂也很奇怪,法蒂玛虽说也不算很守时,却绝对不会既不出现也不提前打电话取消约会——她觉得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林义龙查到了法蒂玛第一次申请护照时的警察局,驱车前往。 然后,就得到了一个稍微模棱两可的回答——法蒂玛是两天前抵达的阿萨姆和,但前天下午和丈夫去观光时就不知所踪了,她父母和乡人正在全力寻找。 “大活人就这么找不到了?”林义龙很惊奇地问道。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啊,毕竟这边这么乱?”凯蒂问道。 林义龙随即给法蒂玛担任过老士官的丈夫的同僚打了电话,法蒂玛丈夫的手机和手表都装了紧急安全报警器,手表和手表的报警器之前都没被激活过。 “真是怪事。”林义龙道,然后联进了他的信息服务公司系统,搜寻法蒂玛和丈夫两人的去向。 法蒂玛所驾驶的车辆上按照保险公司条款,装了防盗追踪器,信息服务公司很快就给他发送了两人所在地点的具体坐标和该地点的卫星监视热成像图。 两人确实遇到了麻烦,他们的车就停在法蒂玛父母所居住的村庄外面的一处民居里,不知道他们的人在不在里面。 林义龙于是开到了村庄附近的一个空地上,趁着夜色放飞了无人机和探测用机器人。 很不幸,法蒂玛和丈夫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民房中。法蒂玛虽然没有受伤,观察法蒂玛身上的衣饰,估计受到了蹂躏;至于她丈夫被关押在隔壁的房间里,忍受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