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邦妮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和林义龙接下来的聊天里又点了两个小方瓶,不过林义龙喝得仍然是凉牛奶。 喝到最后,邦妮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了,可作为抑制剂的酒依然没有平复她的兴奋——然而,这种兴奋是需要连续性才能维持的,等林义龙跑到后面上了个厕所,邦妮就在餐桌上趴倒了。 服务员很为难, 结账后背起邦妮,就这么往酒店慢慢走。由于两人是一起办理的入住手续,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说什么,最后他把邦妮给送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别离开。”林义龙为空调定时,被邦妮叫住了。 “早点换一下衣服休息吧。”林义龙反应有些迟滞。 “别走!”邦妮站起身,飞奔到房间门口,抱着林义龙,忘情地吻着她,“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喜欢你!我等了你十七年,十七年!” 回答邦妮的是林义龙长时间的沉默,林义龙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两人的将近30年的关系,很难让他一把就推开邦妮——如果不推开邦妮的行动就成功了。 但这也是邦妮这一天最后的记忆——第二天,她发现自己记忆中的衣服在地下散落一团——她也不好去向林义龙印证自己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