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跟那些俄国人聊天如何呢。”在回程的飞机上,凯蒂这样问道。 “他们想弄一个很有趣的项目。”林义龙答道,“然而,以我对这些人的了解,很可能是口头进行的,吊吊胃口。” “怎么讲?” “我来问你这个问题,每年的律师协会聚会,一个你从未见过的霓虹同行说他执业的同时也代理便宜的执业保险,但需要在每一个投保的案子里介入调查,你会不会找他买?”林义龙问道。 “当然不会。”凯蒂答道,“同行是冤家这种事儿我们就不说了,让毫无关系的第三人介入,本来就违反保密义务的。” “所以,我就当了那种人。”林义龙无奈地说道,“不过,去认识认识人,吹吹水,知道知道哪里有男人们的娱乐活动,唔剩下的就不跟凯蒂你说了。” “”凯蒂明白过味到底林义龙不想告诉她他们讨论的内容是什么了,所以林义龙一直没仔细说,“那你打算让纳迪亚或者薇拉跟她们聊?”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难道是老乡骗老乡,两眼泪汪汪?”林义龙的答复让凯蒂明白他绝没有这种想法。 “她们也许比你更懂本国人呢。”凯蒂只能尝试解释自己的想法。 “你为什么会认为你比我更懂苏格兰人?”林义龙反问道。 “好吧,你赢了。”凯蒂主动靠向林义龙的那一侧,不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打算打个盹。 林义龙也闭上了眼睛,但想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会谈内容,他没对凯蒂说谎,但有些东西是并不适合跟一个不列颠的议员说的。 小憩了一会儿,他们被机上广播叫醒,飞机即将在希斯罗降落。 “现在做一个比较吧,到底更喜欢蓝色海岸还是喜欢布莱顿海滨?“回到凯蒂的公寓,林义龙问道。 ”没什么可比的,蓝色海岸暖和,阳光,实在是太漂亮了!“凯蒂答道,“要是以后退休之后在那儿安家,就好了。” “离我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远了,我还不想就这么退休,即使我现在的生活其实跟退休也没什么两样。没有固定工作内容,没有奖惩标准,也没有特别要履行的对其他人的强制义务。“林义龙抱怨道。 “可既然你谈到了退休”林义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凑到凯蒂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凯蒂用胳膊肘狠狠地敲了林义龙胸部两下。林义龙却十分敏捷地躲开了。凯蒂却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逐着,一定要打到他。 两个成年人像小孩子们一样追逐打闹,好在楼下的没人居住。 “你买的那座房子只是为了免税?”跑得气喘吁吁的凯蒂倚着床沿,坐在卧室的地毯上问道。 “当然啦。“林义龙坐在窗台旁,“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利用起来?而且,这也是非常棒的一笔投资,等再过两三年,就把那个地方卖掉。“ “是吗?”凯蒂不无遗憾地叹道。 “没什么遗憾的,因为投资毕竟和个人享受是两码事。”林义龙拿出了他的那张蒙特卡洛会员卡,最高等级的白金会员可以通过会籍在沿海租赁专有房产,“除非,我决定卖出我的布莱肯林场,在别的地方定居,要出游的时候,住公寓或者酒店的就好了。” 林义龙随即也坐在了凯蒂旁边,让她像在机舱那样靠在她的肩膀上,搂紧。 第二天,两人又去林义龙的新房子那里,查看了一下装修的进度,林义龙就坐着大巴车,返回南威尔士。 不知是不是今年春季在香江处理花了太多时间,林义龙这个夏天几乎没在自己的布莱肯林场呆特别长的时间。闹得女儿们跟她不那么特别亲了,即使耶昂姐妹没有怨言,林义龙自己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的,尤其是恢复工作的时候。 “这次回来,我两个月内不打算再出国了。”林义龙对着正在喂孩子的她们,表着决心。 ”没什么,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薇拉和我会看好家的。“纳迪亚见谭尼卡没有继续吮,知道女儿不想吃了,重新整理了毛衣,放女儿和妹妹去玩。 ”有你们支持真是我的福气。“林义龙叹道。 稍稍地逗弄了女儿们一会儿,看到女儿们脸上的笑容,林义龙又把孩子们交还给她们的母亲,上楼到了书房,处理一些需要处理的信件。 ”河岸街的那座阿尔德里奇广场那套房子被我卖了。“过了两个小时,林义龙在他的小会客室里告知了他搬家的事儿,”我们以后要去伦敦借宿的话去萨里郡,这是新的地址,跟我们现在房子的安保系统类似,你们的指纹几几乎能开所有的门了。”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林义龙是什么意思。她们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