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熟人了,我在家乡的身价都是因为“出国学芭蕾”这个概念给炒起来的,我要是就这么回国,如果幸运的话,会作为演员出道;如果不幸的话,也只能在夜店里找到归宿,跟那些流莺什么的差不了多少。”艾米说道,“至少对我来说,反正最坏的情况也不会更糟,我想抓住这个机会。” “就算除了梦想,失去一切也无所谓。”林义龙问道,他不理解,这种虚荣心能给艾米带来什么样的自我满足当然,这和他无关。 吃完午饭,取到了学费支付的担保函,结束南威尔士之行的艾米坐上了夜间返回伦敦的列车,开始威尔士行程时的那份窘境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摆脱麻烦的小确幸、为这份“果敢决断”的沾沾自喜、稍稍一点对生活迷惘和被束缚了未来的挣扎等种种情感结合起来的复杂心情。 林义龙其实对刚满17岁尚未成年的艾米没什么兴趣,正如之前所说,他需要的一切都可以从耶昂姐妹和凯蒂那里得到满足。只是他听到艾米的诉说困境时,浮现出的是几天前林父提起过的,英杰叔一家在埃德蒙顿冬夜里颤颤发抖的场景。有些感怀的林义龙,就答应了与他本来毫无关系的艾米的请求。可他林义龙不是慈善家,即使他是,艾米那微薄的收入也难以实现“回馈社会”这个至关重要的慈善目的。最后,林义龙还是屈从于自己“需要收回投资”的本能,等林义龙回过神的时候,艾米这个少女未来的命运已经被他无法挽回地改变了。 “真是作孽。”骑着摩托车的归程,林义龙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