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这次到伦敦,倒不是有什么机械设备要买,也不是向自己的客户继续营销商品,而是得到通知,他的科林斯酒店公寓已经完成了改造和装潢,在地产经纪人正式交还到业主手中之前还可以让他这个投资人来看一看。 公寓一共可以隔出三套顶楼套房和三套公寓,顶楼套房的售价大概在450万到475万镑之间,普通公寓的售价在320万左右,所有公寓均以售罄。 林义龙是在酒店经营总监的陪同下转了转,发表了一通很幼稚的玩笑评论,在总监的办公室拿到了一张载有将近1000万镑的分伙收益的支票。 这样的收益并不高,因为林义龙从克罗地亚人库联科手里买到这项权益的之前已经支付了220万的购房预付款,再加上他支付给库联科的500万镑受让金和十几万印花税,他的投资支出达到了750万英镑之巨。剩下的250万英镑才算是盈利,但还要减记28资本增值税,只有180万镑。这笔资金听起来似乎很多,可考虑到林义龙需要承担的投资风险,如果放在金融市场,一年不到20的经营收益或者中等风险的投资收益并不能算合格,只堪堪算可接受罢了。 “跟林先生做生意感觉很开心。”总监是已经步入中年妇人,头发染成了淡金色用来掩盖偶尔出现的银丝,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倘若不考虑巨大臃肿的身材也算是很有吸引力的OL,“希望我们有进一步的合作空间。” “理应如此。”林义龙微笑着作答,他做出投资决策的第一原因当然是感觉有利可图,“如果还有融投资需求的话,可以给我发邮件,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 “自然会的。”总监女士笑道,然后递给林义龙一个信封,“这是我们合作的一点小意思,如果林先生有客人要下榻在伦敦的话,请务必考虑我们酒店。” “我会的。”林义龙点点头,然后像是有些怕事的人没了后顾之忧一样一口气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都问了出来,“我有点想知道我接手的项目那个库联科先生如何了,他一直都没在我这里行权。” “林先生为什么这么在乎失败者呢?”总监女士露出了林义龙才会经常露出的嘲讽式的笑容,“在英国我们常说,胜利者有各自的凯旋式,而枷圆却总与失败者为伍。” “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林义龙暗讽道,“因为如果他及时行权,挣这180万的就该是他的了。” “然而,失败者并不是林先生。”总监女士看着林义龙,“所以,这里也就没人关心库联科先生了。” “说的不错。”林义龙回复到,仔细妥贴地把支票和酒店贵宾卡放到自己的钱夹里,收拾好了自己的公文包,转身离开。 可不久,他又回到了这间办公室。 “林先生还有什么事么?”总监问道。 “倒是有,我想筹办一个小小的私人宴请。”林义龙问道,“出席大概七八个人,你能为我安排么?” “我们确实承接这类商务宴请。”总监回答道,“如果林先生找我们组织经理,不是更加舒适么?” “不,我建议能不能以科林斯酒店的名义帮我邀请到梅洛勋爵。”林义龙说道,“我知道,他是这个酒店的投资人,既然如此,获邀参加商业伙伴入籍的庆祝宴请应该是合理的吧。” 林义龙要联系的梅洛世袭爵士,是科林斯酒店的投资人,也同时是保守党内的大佬之一。这个可敬的爵士长期专注于投资和实业,反而忽视了在威斯敏斯特找到良好盟友的机会,等保守党上台之后,虽然作为保守党政治献金最大的几个捐献者之一和上议院议员,他却不能在有实权的下议院发挥自身影响。林义龙不介意当梅洛爵士和菲斯克先生之间的桥梁纽带,介绍两个人认识。 “那其他宾客都有谁呢?”总监问道,其实她很不愿意在这方面做中间人,她充其量是一个由客房部经理升职来的酒店运营总监而已,以酒店总监的名义去说服自己老板参加商业伙伴的庆祝仪式,确实有一些难度,但面对这么一个大金主,不去是不可能的。 “不多,只有农民俱乐部的几位会员罢了,因为我预定的那天农民俱乐部的餐厅要承办其他会员的宴请,既然如此我打算把几个朋友的小聚放在这里。”林义龙回答道。 “那么,需要我以酒店的名义向其他几位先生发送邀请么?”总监看着林义龙的眼睛,想找出这个没见过多少面的合作伙伴语言中的破绽。既然是农民俱乐部,不可能不会为会员们提供空位,虽然理由勉强,却很能被解释得通。 “限于对朋友的忠实,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林义龙回答道,“不过,完全可以把请柬发送到农民俱乐部,让俱乐部代为传达。” 随后,林义龙报上了霍维先生、默克先生和菲斯克先生的姓氏。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