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等沈顾礼收拾完东西,关上大灯,齐星言闭上的眼睫才微微掀开,目光在暗中搜寻着沈顾礼的身影和动作。 夜里,他起身去了洗手间,轻手轻脚地走回来,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沈顾礼所在的方向。 齐星言蹑手蹑脚地来到沈顾礼身边,借着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屏住呼吸,凑近了些,安静观察着沈顾礼的睡颜。 眉目清冷又漂亮,高挺的鼻梁没有一丝不完美,浓密得像鸦羽般的眼睫,随着其主人平稳的呼吸而轻轻颤着。 齐星言又注意到沈顾礼脖颈间佩戴的信息素抑制环,就算是睡觉,他也不解开抑制环吗? 齐星言悄悄地伸出手指。 …… 沈顾礼的梦里,是一场漫天的火光。 装饰华丽的城堡从最高层开始陷入火势,无数人从通道逃出来,唯独只有住在最高层的人们无法逃出来。 这场大火,像是天赐的惩罚般,就算当地人员调来了最先进的救援设备,也把城堡烧毁成了危楼。 火势中,听得见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到最后,混乱的梦境里,这场火势碎成一片片的血色光影。什么从高处一坠而下,漂亮的,混乱的,安静又声势浩大的,带着惨烈的鲜血,像极了一场盛放的火焰。 “沈顾礼。” 梦境中虚弱的声音让沈顾礼惊醒,下意识抬手抓住靠近他的手腕,用力 一拽。 齐星言整个人摔在床上。 沈顾礼听见一声轻细的痛呼,当即松开手。 齐星言小声问:“你做噩梦了吗?” 他话音落下,正准备吃痛站起身时,松开他的那只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一种温柔又亲昵的哄人意味。 齐星言的身形顿时僵在床上。 沈顾礼语气极轻地道:“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沈顾礼坐在没有月光照拂的地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 他慢慢地眨了下眼,借着月光,看清摔在他床上的人的模样,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随后,沈顾礼打开了灯,看向齐星言,抿唇将人扶了起来。 “齐星言。”他平静地问道:“怎么没睡?” 明亮的灯光下,沈顾礼的肤色越发白了些,像不染尘埃的白纸,浓墨重彩的眉眼与唇更显得漂亮而惊艳。 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看人,无论找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 齐星言轻咳了声,小声说:“不愧是去了第四军区联合军的人,警惕性这么高。” 沈顾礼没在意齐星言的左顾而言他,开口道:“警惕性不高一些,怎么能从险象环生的战场平安归来呢?” 他和齐星言说了会儿话,熄灯让齐星言继续休息。 天亮后,齐璎来接齐星言回家。 临走前,齐星言回头道:“阿礼,之后谢家谢明川的生日宴,你要去吗?你陪我一起去吧。” 星网上说,齐、谢两家或将联姻。 沈顾礼想到这里,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点头应好。 齐星言离开后,沈顾礼去了一趟景翊的住处接人。 他开门时,景越刚晨跑结束,才洗完澡。 “嫂子。” 景越看见沈顾礼,目光一亮。 洗完澡出来的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上半身不着寸缕,还带着水温,线条流畅的肌肉流动着明晃晃的灯光,漂亮而有力。 孤男寡男。 嫂子与小叔子。 沈顾礼的目光一掠而过,将买来的早饭放在桌上。 这时候,景越已经走了过来。 沈顾礼开口道:“穿好衣服来吃早饭。” 景越顿住脚步,想到这是难得又期待的双人餐,就转头进了客房,套好自己的衣服,再溜了出来,坐在餐桌前。 “嫂子,你要晨跑吗?”景越出声问道,“我们早上约一起吧。” “哥哥不在,我陪你呀。” “伤筋动骨一百天。”沈顾礼道,“我还在养伤。” 景越没纠结,换了个话题,问:“嫂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对A1星还挺熟的。” “要不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沈顾礼看穿景越的心思,开口道:“伯母让我们今天回去。” 景越愁眉苦脸地叹声:“ 她怎么就先跟你联系了呢。” 回到景家, 沈顾礼先去跟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