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静静的伫立着,经受着雨水的冷浇心凉,等待着天地回声 第三天晨,雨水终于停了,大地还在粗口粗口地喘着息,生机尽显,万物无心。 凉亭中有墓,有碑,武次第呆呆的坐着,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他是守墓人,是一尊石像,没有风吹,唯有寂静 “武兄,吃一点儿吧,不然三妹会生气的。”妊晖吉流着无声的眼泪,用嘶哑的声音说。 脆弱的武次第发高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 前世今生,这是他唯一的一次生病,迷迷糊糊的,他在梦幻中终于见到了她,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她。 醒来,一场空,悲,凉,伤,冷,一应俱全。 第十二天了,他烧病了十二天,和她在梦中见了十二天。 她不在了,他冷静了 她依然在,他去看她,在亭子里 因为下雨,她可能怕雨,所以他要把她放在亭子里 她怕寂寞,所以他把她放在了妊家,有人陪她,她与他们共在,永不分开,永不寂寞 她走了,他也走了。 她在 妊晖吉默默的跟着他,像是他的影子,没有说话,没有话说 妊家顺理成章的入列上古八大姓,一派欣欣向荣。 只是三妹看不到了,这可以说是她用命换回来的。 妊荀攸自责了很久,心里惭愧又后悔。 如果不是自己贪恋上古八大姓族的地位,自己的三女儿根本就不会淌这趟混水,也就不会死。 他后悔自己没有去陪女儿同生共死,他知道武次第不是神仙,不可能面面俱到,但他还是忍不住怪罪于这个已不可能成为女婿的女婿,怪罪妊正非没有保护好妊宣。 妊翰音很自责,她不该嫉妒,不该诽谤,不该吃妹妹的醋。 妊晖吉也很难过,也很自责,作为哥哥,他太依赖于武次第,疏忽了对妹妹的照相,以致酿成今日之祸悲。 姞族得到了妘姚两家的补偿,开始在悲伤中埋葬逝者,开始清理灰烬,开始在重修那些毁去的墙殿。 妘家的长老们被释放,灰溜溜的离去,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霉到家了。 经此一回,姚家的人情已经还清,他们不再亏欠姚家,家族中的一些人甚至都怨恨上了姚家。 若非这个人情债,他们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利益。姚家的长老死伤过半,长女更做了一件惨烈的买卖,妊家死去了一个活着的女儿,他姚无眚活着一个死去了的女儿。 一手一脚的代价太重,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一个废人,除了下半辈子让人伺候,还能干什么! 姚姬失去了光华,脸色依旧苍白,双目仍然空洞,披头散发活像一个疯子。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已如行尸走肉般,的确已经疯了。 悲伤的情怀沉甸甸的压在活着的人的心头,风过沙飞起掩埋,一阵弥漫一阵嘶哑苍凉道。 天地悠悠无情哀,独怆然而泪下思无涯。那一座座伫立的墓碑,一堆堆坟茔,写照着曾经存在、来过,诉说着今生断念、无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