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公羊克想要冲去,被一直留意的捕头制服压在地上。 他双目赤红挣扎抬起头大喊:“大人!此人在胡说,我根本没有!” “扰乱公堂,掌嘴。”牧苏皱眉,神色不喜。 有衙役上前,用巴掌大的木牌抽公孙克嘴巴。啪声中留下深深红印。公羊克闷哼一声,温热血液四溅, 望这一幕,连衙外的嗡嗡声也少上许多。 五下后捕头同衙役推开,粘稠血夜混合口涎滴落。 “你继续。”牧苏对吓坏的乞丐说。 衙役点了点头,发颤说道:“就看到公羊克依偎在孙家家主怀中……公羊克还在念了首诗……” 一旁押司脸上满是意味难明。 又是无理推断,又是伪证,除了屈打成招这位大人把不该做的都做了。 “哦?不知是何诗啊。”牧苏装作很有兴趣问道。对一群古代人就没必要玩长者梗了,那太丧心病狂。 “小人记性差,那首诗好像是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嘶……”押司倒吸口凉气,这诗……美啊。 公羊克略显狰狞可怖的脸庞怔住,同样在回味这诗中意味。 相同一幕出现在围观百姓中少数几人身上。 大部分人听不懂,只能听出什么情啊爱啊的,是说孙家家主和公羊克苟且的诗罢了。 押司所受冲击更甚,他可是亲眼见牧苏告诉衙役怎么说的。这岂不是说这诗乃牧苏所做…… 他偷偷看去牧苏,就见后者抱起双臂,一脸傲然。 要不是时间不够,本大人把唐诗宋词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抄给你们听。 “金风玉露……朝朝暮暮……噗——”公羊克喃喃重复几句,突然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血。 一样样莫须有罪名扣在头上,再加上这首诗,几乎不可能翻案。 这不是屈打成招,而是指鹿为马。 “好诗,看来公羊克文采斐然啊。可惜……”牧苏感叹摇头,就好像真的惋惜一般。 “公羊克,如今人证已经证实你与孙家家主关系亲密。你有何话要说?” 公羊克齿间漏风行礼道:“事关清誉,就请允许晚辈言说了。” “不允。” 公羊克一滞。 押司也一滞。 不是你让人说的吗?怎么又不让了??? 牧苏继而道:“那么让本官推断一下。你与孙家家主多年的不正常关系让你二人心生情愫,还作诗与他听。孰料此事被孙家大少爷所知。他担心你争夺孙家财产,便将此事公开,并邀你昨夜去他家解决此事。” 衙外百姓听得入迷,站在一旁的捕头虎视眈眈。 “昨日你赴约前去,孰料孙家之人口出秽言侮辱你。旧日最爱也对你所受侮辱无动于衷。忍无可忍,你袭击了孙家家主。” “当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往日最爱倒入你的怀中,你眼眶满含血泪,仰天怒吼,苍天为何要这么对你!你以为他会恨你,但当他的手掌抚上你的脸颊,平静眼眸只有——” “咳哼……”衙役轻咳一声提醒牧苏。他说的太详细了…… “总之——”牧苏声音从做作的煽情恢复如常,看向怔然的公羊克:“本官倒也能理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其他人。冤有头债有主,归根结底此事只于孙家家主及大儿子有关。可你不该杀害其他人,更不该为了泄愤,将那不过十二岁的孙家幼女残忍奸杀,将数百两黄金洗劫一空,如此行径,罪不容诛!” 公羊克牙齿紧绷,血沫喷出急急辩解道:“我昨晚只是将他们杀死除此外什么都没做!!!” “哦~你昨晚——”牧苏拉长声音。 衙外也随公羊克出口,一片哗然荡来。 如今公羊克亲口说出,那么一切都尘埃落定。 “肃静,肃静。”押司喊道,压下一众议论纷纷声。 只听公羊克说道:“只是一切并不是大人所说那样。从幼时成为书童,孙家就一直欺我辱我,哪怕考上童生和秀才也是如此。借一些盘缠,进京研读待明年参加科考,谁知他们不借钱也就罢了,大肆嘲笑我,还出言辱我母亲。晚辈忍无可忍……” “你的一身武艺何处而来。”牧苏问。 公羊克答:“晚辈始终未曾停止练武。” 牧苏点着头:“文武双全心有傲骨。被人辱骂后热血上涌行冲动之事……如此看来倒是有理有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