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印国人口密度还没中国高,有些地方甚至难见人烟,蒂鲁帕蒂巴吉拉寺没人楚向觉得很正常。 薛文礼摇头,解释道:“蒂鲁帕蒂巴吉拉寺是最繁华的寺庙之一,信众也是最多的之一,光是信众每年捐的钱都不知道多少,像现今这般人影寥寥实在是少见。” 两人进了蒂鲁帕蒂巴吉拉寺,寺里僧人也不多,楚向直入大雄宝殿,大殿中有僧人在诵经念佛,薛文礼上前施礼,言明要拜访莲花生大士。 一番楚向完全听不懂的沟通后,一名僧人带着两人往大殿后面去,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处小院,僧人向里面说了些什么,随后房门打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僧人走出来。 “他就是莲花生大士。”薛文礼对楚向道。 很普通的老僧人,除了胡子和头发白一点,其他和普通僧人并无不同,甚至还不如普通僧人精神。 带路的僧人合十作礼,退出小院,老僧人对楚向合十,延手示意就坐。 两人在院中菩提树下的石凳坐下,老僧人道:“我等你很久了。” 听到薛文礼翻译过来的话,楚向更加疑惑,普定等他,虎穴寺的云游僧人等他,莲花生也在等他,是真的等他还是等其他人,还是另有图谋。 “你怎么确定要等的是我?”楚向道。 薛文礼将话如实翻译给老僧人。 “因为你是你。”老僧人道。 是我非我,真我本我,哪个是我,他等的又是哪个我。 “我又岂止是我。”楚向道。 “我佛示下,是你,或不止是你,都是你。”老僧人道。 “你的佛可有告诉你,你该做什么?”楚向道。 “我佛告诉我,指引你前往该去的地方。”老僧人道。 “我该去或者不该去哪里,需要别人指引吗。”楚向冷笑。 “你心中有疑惑,需要找到答案,我佛的指引就是你要找的答案。”老僧人道。 楚向确实想要找到答案,这个疑惑并不是普定,或者虎穴寺的云游僧人,或者莲花生给他的,这个疑惑来自东南亚诸国的倾向,向北的倾向。 无论是莲花生,还是普定,还是虎穴寺的云游僧人,他们都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影响到几个国家,而这个倾向是几个国家共同的倾向,甚至不止几个,而是十几,几十个。 “我要找的答案在你这里?”楚向道。 “不,不在我这里,在西方。”老僧人道。 又是西方,再往西方就是亚洲的尽头,快到非洲了,那边有什么特别之处,能给楚向他想要的答案。 “你是莲花生大士?”楚向道。 无厘头的一问,薛文礼很不解楚向为什么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不过还是照实翻译。 “我就是。”老僧人道。 “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超越你的躯体的力量。”楚向道。 “我不修行,我只感受佛祖的指示。”莲花生道。 “你如何感受佛祖的指示?”楚向 问道,不修行,如何能感应天心圣心。 “我与佛祖同在菩提树下。”莲花生道。 两人所坐之处正是菩提树下,与佛祖同在菩提树下,和佛祖有相同的体悟。 这句话若是在普通僧人说来,无疑是狂妄无知之极,但在莲花生口中说出,却不免让人觉得有几分可信。 释迦牟尼是什么样的存在,楚向并不知晓,以他推论,恐怕也是和三皇五帝一样来历不明的家伙。 “释迦牟尼并不能指引我。”楚向道。 “他或许不能指引你,但他的衣钵正指引万千众生。”莲花生道。 众生之道即楚向的道,指引众生即是指引楚向,莲花生未必知道楚向的道,但却说到了关键。 众生之念汇聚,就是神,就是佛,就是佛祖的指示。 “释迦牟尼是什么样的人?”楚向道。 “菩提树下证菩提,用你们的话说,是得道的人。”莲花生道。 “他真的是菩提树下得道的人吗,还是带道而来的人?”楚向道。 数千年历史中,当然不乏聪慧觉悟者,但楚向并不觉得释迦牟尼是这种人,他的佛太大,大到无法以一人之能创下,比之李耳,比之三皇五帝更大得多。 在楚向看来,释迦牟尼的佛是本已有之,他不过是传播者,以各种方式吸引信众的传播者,就如同神州大地的诸子百家,源自昆仑,发扬于九州,而不是创道者。 莲花生没有立即回答楚向的问题,顿了一会后,才道:“我不知。”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