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者何人!胆敢杀害朝廷命官不成!真灵教绝不会善罢甘休!” 县衙里的那点腌臜事,陆煊刚刚听得清清楚楚,望着面前哆哆嗦嗦的官吏,他没有心思与对方废话,只是道:我乃阆苑仙境弟子,前来县衙是想问你点事情。” 谢县令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强装镇定道:“陛下前些年便有旨意,国内修士之事,一概归真灵教所管,我等县衙官吏无权过问,这位道长你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人曾经在你县衙待过,算不得是来错了。” “真人是来寻人的?那你可曾有真灵教仙人的手令?” 陆煊淡然道:“事急从权,还未来得及去取手令。” 闻听此言,谢县令的腰杆一下子硬了不少,扶手走出桌案,朗声道:“既无真灵教的手令,有关修士的事情,恕本县令概不能.....” 谢县令话还没说完,却见眼前道士的背后忽然涌出了无数的黑色触手,上面长满了一颗颗眼睛,正齐刷刷的看着他,一时间惊惧之色溢于言表。 随着陆煊的缓步逼近,那些黑色的触手将谢县令团团围住,尖端的口器在他的脸庞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浓稠的粘液:“你当真不能答?” “我....”谢县令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梗着脖子道:“我县衙只管民间之事...你们修行者的事情,本县令一概不知。” 见对方嘴硬,陆煊心中好笑,但也明白,这县令为何会如此,并没有多做恐吓,旋即道:“我等修士善周易推演之术,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你大可放心,无论我知道些什么,都与县令无关,全是在下推演天理所知。” 黑色的触手微微收拢,四周的黑暗带着一股极为绝望的气息不断向挂着明镜高悬的县衙内聚集,谢县令双手按住打颤的大腿,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此言当真?“ “当真。” 在得到陆煊肯定的回答后,谢县令稍微松了口气,他身为一地县令,虽不能插手修行者的事务,但对于城中的大事小事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他先前之所以不敢说,无非是担心透露了什么隐秘,上面的人追查下来罢了: “既如此,师爷上壶好茶来,再让后院的丫鬟去置办些吃食。” “不必麻烦了,你们县衙里的人血馒头,我可无福消受。”陆煊冷笑道:“我且问你,城中姚家犯了何事?为何会被朝廷查封,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听到这话,谢县令明显一愣,紧接着低头与师爷低语起来:“姚家我记得是城里的大善人吧,前些年灾荒施粥,收留孤寡的应该就有他们家吧,他们家咋得了?” “老爷,你忘了吗?那家人前些天被真灵教的人带走了,当时我还向你禀报来着,但你正在房间与夫人闲聊,便让属下处置了。” 谢县令闻言有些急了:“那你是如何处置的?” “没怎么处置啊!”师爷露出一张苦瓜脸:“真灵教的仙人就让在下关了他们些日子,前几天就提着人离开了咱们凤阳城。” “他们去了哪里!”陆煊当即追问。 “这.....这真灵教的事情,在下哪敢多问。”师爷看着那突然凑近的触手吓得是连连后退:“他们...我只知道他们是从城东离去的,具体去了哪儿,我是真不知道。” 陆煊仔细地敲了敲他们的模样,看样子不似作伪,于是问道:“凤阳城应当是有真灵教的官邸吧,他们既然抓了人为何不在凤阳城处置,而是要送出城外,难不成在城东的方向有真灵教其它的大官?还是说是被流放过去的?” “真人刚到的大晋吧,这流放也不当是往东边流放...”谢县令瞅了瞅面前带着面具的诡异男子,小声提醒道:“东边可是盛京城的方向,越往那边走,周边的城池可就越繁荣,就算是流放也该是继续往北。” 陆煊定睛看向了留着八字胡的师爷,后者同样赶忙点头:“真人,县令大人所言非虚,东边却是盛京城的方向。” 姚家不是被流放,没有留在凤阳城。 短短的几句话,陆煊从中提取到了不少的讯息,他本以为真灵教带走姚家人,很有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毕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天上仙的监管之中。 可现在看来姚家的事情,当真与自己毫无瓜葛。 否则,真灵教的人让姚家留在凤阳城,岂不能更好地布置到威胁自己的局? 既然如此,姚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真灵教的人又为什么要带走他? “他们走了多久了?”陆煊抬起头,看向了谢县令与师爷。 “五天!”师爷举起五根手指:“五天前的傍晚,真灵教的仙人们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