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啊啊!” 锋锐的铁钩从皮肉穿进了童子的心脏,陆煊用力一勾,连带着血管被齐齐的扯了出来,伴随着对方越来越微弱的哀嚎声,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了。 天上仙的人想要害他。 大晋的国师也在派人找他。 就连路上遇到的杨家父子,也险些害的他丢掉了性命。 在这个世道,好像所有人都想害他。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麻烦事都找上了我?” 陆煊哽咽着自言自语,眼泪将脸上干涸的血液冲刷下去,他拿着那铁钩朝着自己的面庞伸来。 不管童子的回答是真是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大晋国师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早就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 并且花了很大的力气在寻找他。 至于目的.......恐怕不会怀揣什么善意。 但大晋又不得不去,不仅是阿来的家在那里,而且他还与五斗米教以及有穷国的叛军结下了梁子,想要返回更是置于险地。 想要知道天上仙的布局。 想要活下去。 陆煊能够选择的只有继续前行,那怕前路是刀山火海。 他.......只是个普通人。 在这个邪祟横行的世界,没有片刻的安宁,一次次的生死危机,让他的精神近乎崩溃。 他根本寻不到似书中桃花源,那般美好的地方。 铁钩镶嵌进了皮肉里,陆煊用蛮力扯着自己的皮肉,钻心的疼痛感,让他几近晕倒在地,可依然是麻木的重复着自残的动作,直至血肉模糊,直至面目全非。 在来这处宅院的时候陆煊就发现了。 张道陵赠与的宝玉,那怕是破碎了也能掩盖住他身为道仙的气味。 那么大晋国师辨别他的方法也就只有这副面孔了。 只要毁掉这张脸。 或许,它们就找不到自己了吧。 脸上的血肉已经完全模糊,可陆煊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他身上的治愈能力很快就能够恢复伤势。 看了看桌子上的铁钉,他颤抖着双手拿了起来,忍着剧烈的疼痛,一颗一颗的横向钉在了自己的皮肉上。 这样一来,就算是伤势恢复,他的面容也会变得畸形,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身体上的疼痛感,也更能让他保持清醒,让那颗满是负担的心灵,得到微微的松缓...... 阿来和陆昭昭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听着屋子里痛苦的声音,两个人的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几次想要进去,可都显得有些犹豫,直到满身是血的陆煊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阿来那怕心里满是诧异与惊恐,还是强压了下去,几步上前去,没有多问,只是扶着他,有些心疼的问道:“陆大哥,疼吗?” “我没事,下山去吧。” 陆煊嘶哑着回答,亦步亦趋地朝着山下走去,手掌却不知被什么握住了,回头一看,握着他的人正是陆昭昭,她白净的脸庞上,流下了泪痕。 陆煊心中一暖,将那只温暖的手掌握得更紧了。 在山村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天明了。 紧赶慢赶,在午时,才堪堪赶到了有穷国的边城。 这处位于两国交界处的城镇比想象中的繁华、热闹很多,大街上是随处可见的商贩,穿着各色衣裳的百姓就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三三两两的孩童手里拿着风车,蹦蹦跳跳地玩耍,比起其它地方的景象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间仙境。 只可惜这些都是假象,所有‘人’都在重复着同一动作。 陆煊领着阿来和陆昭昭从‘人群’之中穿梭而过。 再三确定这些人只是影像,不会出手伤人,也不存在自己的思维后,他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可饶是如此,他们一晚上没有休息,还是不敢在这种地方停留,径直朝着关外走去。 在半路上,阿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才开口道:“其实这里跟我家那边好像,可惜这里的都是假象,不知道我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陆煊能够听明白阿来的意思,他离开家乡这么久,这个世道又如此的混乱,保不齐在这段时间,他的家乡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可现在说这些都是空话。 凤阳城的具体情况怎么样,还是得等到了才知道。 “没事的,你不是说大晋有国师坐镇吗?就算是有邪祟也不敢放肆的。”陆昭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