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被尸体压住的陆煊袭来。 当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绝望与痛苦积攒到了很高的程度时,陆煊才操纵着黑色触手将面前的几句尸体丢飞,正欲割破‘咽喉’使用《藏心经》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一阵亲切而又和煦的声音: “小兄弟,此等术法,还是少用为好。” 陆煊身上怪满了杂草所充斥着的尸体,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忍着被邪祟撕咬的痛苦,咬牙问道:“你是谁!” “山海南章里所记载的蛊草,湘西的人也参和进来了吗?”他并没有回答陆煊的问题,微微叹口气,念诵起了术法:“普天之下,离火昭昭,荡邪除祟,心德可安.......” 在他的念诵声中,陆煊似乎是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四周的温度陡然拔高,那些正在啃食着他身体的邪祟,凭空燃起了大火,它们四散迅速从陆煊的身体上散开,朝着四方奔逃。 它们身上的火焰,同样是引燃了陆煊的身体,可有意思的是,这些火焰虽在燃烧,却并未烧掉他的衣物,有的只是微弱的疼痛感,在火焰的焚烧下,他的身体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反观那些被杂草充斥的尸体,火焰的焚烧下,身体诡异的扭曲着,直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地,等待着被烧为灰烬。 身上的火光,使陆煊能够勉强看见远处的那位白衣先生。 他手上拿着一本黄色的小册子,穿着的是白色黑纹衫,头上带着儒巾,将小册子放入背着的箧笥里,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上面写着一行大字,看不太清: “小生,张道陵,蓬莱人士。”他笑了笑:“兄台,前几日应当是见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