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大儿啊,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的!”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从包袱里取出石灰,撒成一个圆圈,紧接着掏出了一沓黄纸就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说: “是我没本事,让你娘俩受了半辈子的苦,今天清明,我记着呢,你们在 黄纸在石灰圈里熊熊燃烧,浓浓的烟火带着烟灰就向上空飘去了,中年男人将手里的黄纸散开放了进去,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 “你们在边在修什么高台之类的,我有手艺,去了肯定饿不着,你们娘俩,也要保佑我们一路上平平安安的。” 忽然吹来了一阵凉风,将火势吹得更旺了。 中年男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自以为是妻子和孩子,听到了他的祈祷,受了香火,赶忙双手合十,作起了揖。 哪知,他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个激灵,赶忙睁开了眼睛,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木头做成面具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几张干饼: “吃的给你们,给我几张黄纸吧,我也想祭奠一下家人。” 中年男人愣了愣,看了看手上不多的黄纸,又想起了吃观音土,吃得屙不出屎的儿子,咬咬牙,分出了一半的黄纸:“只能这么多了。” 陆煊点了点头,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黄纸,目前吃的对于他来讲,不是很要紧,毕竟在离开绥城的时候,他收集了不少的物资,包袱里还有一些首饰,等到了有人的地方,都能拿来换些吃食。 见陆煊没有圈石灰,就要烧黄纸,中年男人忍不住提醒道:“兄弟,可不能这么烧。” “恩?”陆煊回过头来,面容有些疑惑。 “得圈石灰。”拿了对方厚厚的几张厚厚干饼的中年男人,很痛快地将手里的石灰递了过去:“兄弟,应该是第一次.....这直接烧的黄纸等于是无主之物,容易引来孤魂野鬼的抢夺,自家亲人不一定能拿得到,得圈上一层石灰,这样别的孤魂野鬼就进不来。” “不会把亲人的魂魄也挡在外面吗?” “我们是亲人啊,亲人烧的那还能挡着。”中年男人解释到。 陆煊点了点头,觉得这可能是有穷国的习俗,可转念一想,能够在这恐怖世界里流传下来的习俗,未必没有它的几分道理,于是就像中年男人一样用石灰撒了个圆圈,在圈子里面烧起了黄纸。 火焰很快就吞噬了一张张黄纸,陆煊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被火光映照的眼眸,隐隐有泪花闪动。 黄纸他是烧给姜囡囡的。 他知道,在那片令人窒息以及绝望的天地,刚刚继承弛水河神之位的她,根本就没有多少可能能够活下去。 他很难忘记那个小女孩明媚的笑容。 也很难忘记,自己失去神智时,她认真教自己编制蚂蚱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救下姜囡囡。 可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而最让陆煊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是杀敌利器的’凡夫七苦’本质上是召唤另一个有自身思维的怪物。 “大哥哥,别哭了!明天囡囡给你做鱼吃!” “你好笨啊,姜简简,你看我编的蚂蚱,会跳诶。” “大哥哥,他们要让我做弛水神女,但是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做。” “大哥哥,救救我!” 回忆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封神大典的那一天,姜囡囡哭泣着,疯了似的在向他求救。 可惜,他并没能伸出援手。 “囡囡。”陆煊微微闭上了眼睛,一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就滑落了下来。 当感觉周边有冷风吹来,面前的温度降低了很多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睛,逝者已逝,他已经没有机会挽留了,只得是将手中的黄纸烧完。 可是就在他将手中剩余的黄纸投入石灰圈中,才猛地发现,他撒的那厚厚的一圈石灰,不知何时被风吹散了大半,只剩下了淡淡的白色痕迹。 在融合丹药之后,陆煊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悍,耳边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有点像塑料薄膜被拍合在了一起,但更为浑厚。 正当他心中有了戒备的时候,阳眼的预警也随之而来—— “地为水,山泽风——小凶。” 那古怪的声音越来越近,陆煊的手已经悄然按在了身后的剑柄上。 只是片刻,陆煊听的就更清楚了,好像有顽石被撞碎似的,伴随着的是类似于婴儿尖啸的诡异笑声。 “哐!” 陆煊直接拔出了背上背着的长剑,一旁的中年人见状被吓了一跳,神情慌张的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