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哥哥摇了摇头,姜囡囡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个藏在身上的那个铃铛,也还给大哥哥。 她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大哥哥能够陪着她,在这小小的渔村生活。 她知道铃铛是大哥哥恢复神智的重要东西,可她就是不愿意让大哥哥离开她。 轿子走的很平稳,姜囡囡眼前的视线莫名的变的模糊了起来,周遭全身都是浓郁的白雾。 在雾气中,姜囡囡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沉入了弛水,那冰冷的河水,就像是刺骨的寒风,大量的灌入了她的身体,整个人的意识都处于了混沌的状态,一大群长着人脸的奇怪红色大鱼,朝着她游了过来..... 它们啃食着姜囡囡的身体,身躯上的血肉不一会儿就被它们啃食的干净,只剩下了一张流着眼泪的面皮,慢慢的这张面皮,长成了一只新的人脸怪鱼。 心悸、害怕、恐惧,各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姜囡囡的全身! 河神就是怪鱼! 她成为河神就是被怪鱼吃掉,成为新的怪鱼! 成为那丑陋而又可怕的东西。 一瞬间,姜囡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猛然间,姜囡囡惊醒了,她发现此时的自己还是坐在轿子上,四周是欢呼的人群,她们热烈的在庆祝,弛水即将诞生新的神明,可刚刚所看到的一幕,早已经让姜囡囡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模模糊糊间,她还记得,那些怪鱼在冲着她笑,好像是故意让她看见刚刚那一幕。 望着越来越近,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弛水,姜囡囡慌了,她不想成神了,她害怕了。 那是源自于身体与心理的深深的恐惧。 “停下!” 姜囡囡大喊: “我不要做神了,我要陪阿娘!” “停啊!快停下啊!” 姜囡囡奋力的摇动着轿子,去抓轿夫的肩膀,轿夫的动作却稳如磐石,她惶然的向周围围观的人求助,满目尽是笑容,噪杂的议论声,让她的心里白了一片。 “真是孝顺的孩子。” “有这般孝心,做了神女后,也会福泽一方。” “难得啊!” 姜囡囡回过神来,嘶声向周围人解释,但越解释,旁边人的赞赏声越大。 她突然从轿子上跳了下来,摔的十分狼狈。 轿子也因此停了下来,她又被周围的一群人和善地请了上去。 众人见神女与生母哀切的模样,纷纷感慨母女情深,日后可编排一目《神女辞母》的大戏,必定感人至深。 姜囡囡喊的嗓子哑了,身子乏了,软倒在轿子里,双目失神,泪痕把脸蛋刺得疼中带痒,她的嘶喊变成了喃喃,口水哭干了,嘴巴张合间双唇发黏: “不,我不要做神了......不要做神我害怕我不孝顺,我也不要做神了.....放我回去,不要.....” “已有的事,后必在有,这是你我无法改变的命运。” 一道声音出现在姜囡囡的耳边,很是熟悉,有点像是小时候见到过的那位崔家姑娘。 可是她猛然间想起,在很多年前,崔家就好像没了女子,一直以来都是二公子在外面做事。 她想继续去想,这道声音,跟那女子的身份,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她的形象在脑海里莫名的清晰了起来,她长着很多手臂,手上拿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法器,每一次讲话,都如同佛家的梵音在耳。 莫名的姜囡囡在声音的指示下,取出了藏在腰间的铜铃,望向了轿子外面。看着这一切,面色深沉的大哥哥,摇晃起了铃铛,嘶声喊道: “大哥哥,你醒过来吧,我马上就要成弛水河神了,你再不醒过来就没机会了......我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清脆的铃铛声,跟附近吵闹的喧嚣声,让他痛苦的捂住了头颅,他猛然抬头看向了靠近弛水河边的轿子: “姜囡囡,我叫陆煊,不!你不能去做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