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诗诗依旧美得不可方物,但神情透着忧郁,看着惹人怜惜。 官兵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用绳索绑着她的双手。 可此举还是引得许多人的不满,尤其是欧阳家的人,何曾见过自己的大小姐被如此对待过。 纷纷吵嚷着,放开他们的大小姐。 院子里的那些公子哥,也是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官兵的粗鲁行为。 负责看管欧阳诗诗的左右两侧的官兵也是冷汗直流,被这么多人喊骂,不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还担心,这些人会控制不住自己,朝着他们冲来。 可是他们也冤枉啊,欧阳诗诗作为这次主要抓捕的犯人,本应该上枷戴镣的,他们只是用了细软的麻绳,而且绑得很松,这已经是他们网开一面了。 眼看着群情激愤的有些要控制不住时,颜苗走了过来,并挡在了欧阳诗诗的身前。 “欧阳诗诗参与行刺新皇,这已经是重犯,你们还要为她开脱,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支持欧阳诗诗行刺新皇,并且也想要参与呢?” 院子里的人,多半都是来当说客的,同时联合在一起,来给朝廷施加压力。 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所以听颜苗这么说之后,大部分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但也有胆子大的,只见那李殷递颇为嚣张的说道:“我乃是曦乐公主的驸马,我可以证明,欧阳诗诗并没有行刺新皇,因为昨天我们一直都在孔雀王府。” 李殷递已经开始以驸马的身份自居了,看他脸上的骄傲和得意,就知道,李殷递现在很享受这个身份。 更不要说,院子里的人,大多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李殷递的父亲,也是李家之主李大狴,也是仰着下巴,跟着李殷递一起享受着注目礼。 李家如今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了,虽说还没有举行仪式,但这并不影响李家以自己标榜皇亲国戚的身份。 赵宽脸色难看的看着李殷递得意的嘴脸,也是恨的牙痒痒。 本来,这个驸马应该是他的才对,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最后曦乐选择了李殷递。 不过今日,他们赵家也是有备而来的。 李家成了孔雀王府的驸马,用不了多久,就会实力大增。 赵家如果不想被比下去的话,就只能赶紧想办法,所以赵德和赵宽父子俩,便是将目标对准了欧阳家。 以欧阳家的地位和影响力,要是赵宽能成为欧阳家的女婿,不比成为孔雀王府的驸马差多少。 当赵宽得知,欧阳诗诗昨日在孔雀王府只是选了一个穷书生之后,立马就活络了心思。 在赵宽看来,这是欧阳诗诗年轻任性的结果,这门婚事,欧阳家是不可能同意的。 更不要说,据说那个穷书生还很丑。 所以,赵宽一听欧阳家遭难,就立马带着赵宽赶来了。 为欧阳家解围的同时,也借机撮合赵宽和欧阳诗诗两个人。 如今同为三大世家的李家已经成了孔雀王府的驸马,那能配得上欧阳家的,也只有他们赵家了。 所以赵德觉得撮合赵宽和欧阳诗诗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抱着这样的打算,那眼下必须出力才行,不留余力地帮助欧阳家解围,为两家的婚事打下基础。 正因为如此,他们绝对不能看着李家在这里出风头。 当即,赵德对旁边几个老臣使了一个眼色,那些老臣,虽然大部分都是因为和欧阳家交好,或是受到欧阳家的恩惠,所以过来帮忙。 可是也有几个是他赵德请来的。 其中一位,曾为潘睿老师的老臣刘百川,就是赵德请来的。 在众多的老臣当中,这位刘百川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方才一直都没有开口,眼下得到赵德眼神的暗示,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曦乐公主选了驸马?冒充皇亲国戚,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李大狴和李殷递父子俩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质疑他们的身份,也是脸色一沉。 “你谁啊?你问问这里的人,昨日我们在孔雀王府的时候,我与曦乐公主已经私定终身了。”李殷递很是不爽的对刘百川呵斥道。 李大狴也知道刘百川的身份,换作平时,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得罪这样的老臣。 但是现在,却不闻不问,任由李殷递回怼刘百川。 身份不一样了,一个在家养老的老臣而已,固然在朝廷有些影响力,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