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在贺清心看来那句名言说得特别好,这世界上除了生死没有任何的大事。 而除了生死之外堪堪能称为大事儿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扰人睡觉天打雷劈!渡劫渡不过去! 贺喜楼上楼下着急地跑了两次之后,估计是被贺清心的状态给传染了,也变得不着急了,开始自发地去准备贺清新洗漱要用的东西,还有今天的穿戴。 而司刑殿的长老迟迟等不到人,一把胡子全都气到快飞起来了。 他在门中是非常有地位的,也是非常古板的一个糟老头子,说他是糟老头子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而是因为他驻颜的时候已经六十来岁了,确确实实是老态龙钟。 老头子被气得简直胸闷气短,几次摸出通信玉牌,联系谢澜想要告状,但是谢澜的通信玉牌竟然一直无法接通。 他才刚刚成婚,总不会在这个关头闭关吧? 就算是要闭关,也要好好管教一下他这个不守规矩的新婚妻子,否则门中的规矩何在,日后那些弟子们又要如何管教! 但是这边谢澜联系不上,那边贺清心迟迟不肯起床,一群犯了事儿的弟子跪在刑罚殿的大殿之中,承受着刑罚殿长老如有实质的凶狠眼神,个个表情都是如丧考批。 跪在正中间的“广冬”更是整 个人吓得抖若筛糠, ☘, 筛到了日头快偏西了,在被窝里面吃了一轮零食的贺清心,总算是起床了。 她就是故意磨蹭,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无论如何那群人就是不走,贺清心还是在洗漱过后,让贺喜伺候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一身飘渺的嫩粉色长裙下楼了。 然后就看到一群穿着乌漆抹黑,紧身长袍的司刑殿弟子,像一根根黑色的柱子一样杵在她的别墅正殿之中。 贺清心从符文电梯下来,走出来之后就到了这些“柱子”的面前,看在他们一个个都长得格外俊俏的份上,开口声音还挺温柔。 “有什么事情啊?这一大早上的吵吵闹闹。” 贺喜听到这句话之后,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开始从正中间朝西边爬了,连晌午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呢。 贺喜莫名有一点想笑,觉得她自己早上的着急简直没有道理,现在把这群人都拖到这个时间了,不是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害她被吓得够呛,显得格外的不够庄重。 而贺清心问完话之后,一群黑乌鸦里面有一个身形格外高大的修士,上前一步双手一拱,声若洪钟般说道:“刑罚殿长老请宗主夫人到刑罚殿问话。” 贺清心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说谁?” “刑罚殿的长老请宗主夫人过去问话。” “谁呀?什么长老?” “刑罚殿的长老请……” 贺清心说:“我不认识什么刑罚殿的长老。” 刑罚殿的弟子们一时之间都有一点无措,他们在门中行走多年,遇见过想临阵脱逃的,也遇见过各种各样看到他们就吓到两股战战的。 但是还真的没有遇见过贺清心这种装作听不明白的。 但贺清心不是装作听不明白,她确实是不明白。 “那什么,我问一下哈,过了饭点吃饭是犯法是吗?” 刑罚殿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但是其中有一个摇了摇头。 这个确实没有写到门规当中…… 贺清心又问:“那快黑天的时候在山里面逛来逛去犯法吗?” 为首的那个大高个又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们短时间内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思绪已经被贺清心给带歪了。 而贺清心再问了一句:“那就是嫁给你们宗主犯法,对不对?” 这一次有好几个弟子摇头,贺清心奇怪地咦了一声说:“那你们那个什么刑罚殿的长老请我干什么?” “起个大逼早,扒开眼睛就来吵,我是犯了天条了吗?!” 贺清心的声音陡然拔高,没有什么音波攻击,主要是尖锐,尖锐得像是一口吃了好几个太监。 把这些司刑弟子惊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向来在司刑的时候挂着的铁面都有一些崩盘。 贺清心刚 才那一嗓子喊完之后,还没等怎么样自己先笑了。 还转头问贺喜:“是不是太尖了?像不像之前皇宫里面派到宗门的那个胖太监?” 贺喜想到了那个太监也忍不住捂住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