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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提高,每次都两手一左一右拎着满满当当的各类吃食,引得双胞胎欢天喜地乐开怀。这时候的马飞飞就是双胞胎唯一的神。

马飞飞还自作主张地给她们家添了一台小冰箱。他直言不讳地说是从某条倒霉的货船上卸下来的,说白了就是地头蛇趁火打劫。

纪禾无言以对,马飞飞平时出去干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她不是不清楚,打打群架收收保护费之类的,算得上无伤大雅。但常走夜路必撞鬼,纪禾就怕马飞飞哪天栽进去了,毕竟人是需要道德和底线束缚的,否则就会像山体滑坡那样逐渐崩坏。

最关键的是,近期他和陈祈年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他不再冷眼相对,而是一口一个亲热黏糊的小祈——弄得陈祈年有时候都头皮发麻。好几次她撞见马飞飞跟陈祈年说悄悄话,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像是特务接头,她甫一靠近,两个人立刻又不说了,生硬地转移到闲话家常上,马飞飞往往是装模作样道:“饮杯茶先啦。”

这种忽变的诡异的热络是双箭头的,陈祈年隔三差五就往马飞飞家跑——他从前什么时候跑过?还如此鬼影秘迹?

就这样还不起疑心,除非纪禾是傻子。

上晚班的时候纪禾找到正在和一个佳丽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马飞飞,揪他到僻静无人的拐角,郑重其事地问:“你和陈祈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马飞飞一脸茫然:“啊?你说啥?”

纪禾:“少给我装!”

纪禾压低点音量凑近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贩/毒了?”

“咳——”马飞飞呛得一口气没上来:“我好好的怎么就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营生了?”

“那你的钱怎么来的?你一下子能赚这么多?我都问过杨五了,他哪有闲钱给我出小费,他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明明就是你塞给他的。”

“我——”马飞飞结舌半晌,一扭脸愤愤道:“妈的,就知道那扑街靠不住!”

纪禾像审问犯人那样直视着他说:“你最好能编个像样的谎。”

可惜他编不出。马飞飞抓耳挠腮搜肠刮肚,脑瓜子大风车似的飞转,转地快冒烟了都没扯出什么所以然来,坦白实情又不可能,他只好嘟嘟囔囔地说:“梭/哈赢了还不行么…”

纪禾十分了解他:“你要是赌钱赢来的,别说万儿八千,就是一百两百,你都该叫上天到处吹牛逼了,至于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

马飞飞:“……”

马飞飞顾左右而言他,义正言辞道:“我什么时候到处吹牛逼了!”

纪禾不言语,目光直勾勾,活像要将他深藏着秘密的身体给戳出一个洞来。

马飞飞后颈发凉,这小妮子的眼神有时实在太过犀利,令人招架不住。他心一横,在诸多罪名里择取了个轻的,别别扭扭道:“行行行,怕了你了。我偷的。”

“偷?”

“嗯,挨家挨户地偷。”

自己的一世英名和清白就这么被毁于一旦,马飞飞深感痛心疾首。他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陈祈年那小子揍得屁股开花。

纪禾半信半疑:“那陈祈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一回事你问他去啊,你问我干嘛,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

虫字还没说出口,话音陡然变了调,像意式美声那样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婉转又悠扬。马飞飞歪着脑袋苦着脸,耳朵被纪禾揪地戳心肝似的疼,吱哇乱叫:“疼疼疼——姑奶奶手下留情!”

纪禾比年长的马飞飞矮一截,气势却如泰山压顶,她逐字逐句道:“你和陈祈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他他他最近脑子出了点问题老做噩梦!但又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你也知道的嘛,小祈很懂事的嘛,我在给他用中医疗法开导,开导啊!”

“真的?”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可听上去怎么这么像是瞎扯淡呢?纪禾满腹狐疑地松开手。

她一记九阴白骨爪功力深厚又威猛,扯得马飞飞耳根子都煞白一片。马飞飞龇牙咧嘴,揉着耳朵义愤填膺地控诉:“最毒妇人心!”

纪禾不搭理他的怨怼,目光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像在兀自分辨他话的真假,片刻她倍严肃道:“你不要碰毒。”

马飞飞张口就来:“谁碰谁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

纪禾又说:“其他的你自己也就算了,别带坏陈祈年。”

马飞飞都给听笑了:“我带坏他?你是不知道——”

触及纪禾微微眯起的眼睛,马飞飞的舌头像是凭空消失半截,立马峰回路转道:“——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说他纯纯就是个五谷不分傻不愣登的书呆子!混这行能有什么出息,我瞧都瞧不上他呢还我带坏他…您老就别瞎操这心了啊…”

言多必失,马飞飞说着说着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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