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找到其母之时,其母因其父之死悲痛欲绝,已经在床上哭了一天一夜,呼吸孱弱。” “但我的人告知她能够让其子为他们二老送终的时候,她却忽然有了力气,不顾路途颠簸主动前来。” “从怀素的母亲愿意来金陵的时候,我就知道怀素的母亲会死。” “同时给双亲送终,自己又丢失了信仰,再加上邻里的闲言碎语和自己心里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给双亲入土当日,怀素必死!” 定彦平愣了愣神,随即失声一笑。 “论攻心,如今这天下能和你相提并论的,恐怕不会超过一指之数。” “所以,我现在有资格让你臣服吗?”方永有意试探道。 “还差一些。” “据我估计,应该快了。” 定彦平看了一眼跟在李牧身后跑进门的崔莺莺,毛笔一扔,自顾自的向墙角吃烤红薯的老头子走了过去。 “你想要的,别人给你送来了。” 李牧连走带 跑的从大门外冲了进来。 “方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小弟连江南的兵力部署都没安排完,那些闹着要还俗的和尚就已经把各地衙门的门槛给踏破了。” 李牧把刚刚收集来的名册递到了方永面前。 “短短三天时间不到,江南各地还俗的和尚就已经达到了两万四千余人。” “这还只是统计在册的,没统计的还有更多。” “据我估算,半个月内还俗的和尚约莫能达到五万人,超过了江南僧侣人数的一半。” “这金陵县令之位,小弟是坐定了。” 李牧一口一个小弟的自谦着,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完全没有了当初咄咄相逼的模样。 方永早就习惯了人性的嘴脸。 都是利益形成的结合体罢了,没有谁比谁跟高贵。 他把名册放到一边,早有预谋的指了指桌上的图纸道。 “上任金陵只是第一步。” “想要坐稳这金陵县令之位,并且早日飞上枝头,你还得进行下一步。” “下一步? 李牧一双眼睛落在了地图上。 “这是……” 崔莺莺双眼死死盯着地图,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水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