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黄肠题凑仍旧没有找到地陵主人。 就连那个吃人怪诞的丁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小兄弟你在怀疑地陵主人坠落入这个无底深坑了?”一行人站在椁室被上层泥石流砸出的洞坑前。 洞坑幽黑,不知深浅。 晋安随手将手中火把丢下去。 结果还没下落多远,就被坑洞里的狂烈阴风吹熄灭。 改而丢下几颗石子试探深浅,结果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嘶呼! 老道士倒吸凉气的吃惊说道:“这地缝深渊到底多深,难道还能直接开裂到九幽地府不成?” “我有定风珠,我下去看看。” “假如天黑前我还没回来,李胖子,你带大伙退出鬼蛾山。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带人去飞鹤山暂时避难,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晋安这也算是做两手准备。 还没等老道士和李胖子反应过来,他已经如标枪一样,头上脚下的笔直坠入洞坑里。 原地留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随着时间流逝,日落西山,晋安还没归来,谁都不知道底下什么情况,晋安遇到了什么。除了老道士、李胖子、老狗对晋安能力有十足把握,神态轻松,其他刑察司成员都是担忧看着坑洞。 入秋后的日落速度很快,当金秋晚霞照进山洞,暖阳中带着一丝凉意时,李胖子没有犹豫,听晋安的安排,果断带所有人撤出鬼蛾山。 日沉西山的速度很快,李胖子刚带人撤出,天边只剩下夕阳残血,没过一会,就天地沉沦,日月更替,山外燃起一排排篝火堆用来照明。随着夜色降临这片大地,附近群山峻岭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兽声。 二十里外的那些围观看热闹山民,此时都已经散去,入夜后没人敢在野外瞎逛。 这就苦了刑察司这帮糙老爷们。 夜色,漆黑,遍布烂棺材、尸骨的废墟泥石流,乱葬岗鬼蛾山,幽暗寂静,一股寒意顺着后背尾椎骨逐渐攀爬上脖颈,脑门,在鬼蛾山值守的第一个夜晚就让他们觉得鬼气沉沉,看哪都像是挤满了乱葬岗死人。 那些刑察司找来的附近泥瓦匠,被吓得更是不堪,哆哆嗦嗦挤成一团,吵吵嚷嚷着要回家,鬼蛾山根本就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李胖子为了这些泥瓦匠安全着想,更不可能晚上放他们回去了。 虽说李胖子一门心思想撞邪,但他也得为刑察司上下着想,见人心浮动,人人忌讳乱葬岗鬼蛾山,再加上晋安一直未归,于是找上老道士商量办法。 李胖子:“陈道长,那些泥瓦匠的过激反应你也看到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去飞鹤山……” 老道士倒是表现得满不在乎:“这里这么多千年荫尸,就是我们最好的护身符,有什么可害怕的。让大伙凑在荫尸旁边过一夜,放一百个心等小兄弟回来。” 李胖子惊讶,然后压低声音:“那些千年女荫尸真能驱邪祈福?胖爷还一直以为是陈道长你为了配合晋安道长,随口说说的。” 老道士瞪一眼李胖子:“老道我再不靠谱,还能拿死人开玩笑吗?再说了,老道我看着像是那么不靠谱,会坑自家兄弟的人吗!” 得了老道士的肯定答复,李胖子顿时眉开眼笑:“有陈道长你这句话,胖爷我心里就有底了,不枉我背了两具千年荫尸下山。” 李胖子说完,龙行虎步,精神抖擞的离去,开始招呼大家围着那些荫尸扎营过夜。 也不知李胖子怎么解释的,刑察司对“与尸同眠”的接受速度很快,反倒是那些泥瓦匠一直反抗激烈。 不过这些泥瓦匠很快也老实下来。 老道士好奇问李胖子他是怎么劝说住那些附近山民的? 李胖子得意说:“这还不简单,有钱能使人推鬼。而且我还许诺他们,会和陈道长你同住一个帐篷,陈道长你和晋安道长都是来自五脏道观的修道高人,能保一方百姓平安。” 老道士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听不得拍马屁话,当场就来了精神,人也不困了,立马拍胸脯说:“放心,都交给老道我。”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与尸体相处的感觉可并不好受,虽然大家明知道这些千年荫尸不会害他们。 可是活人对死人的忌讳,是几千年来深刻在灵魂里的本能,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所以这一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 大伙睡不着,于是找到老道士和李胖子,让两人讲讲关于新指挥使的更多故事,都想更多了解这位新指挥使。 一提到晋安,李胖子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