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怪物脑袋低垂死亡,一身阴气被尸血腐蚀严重的阿平,再也坚持不住的噗通倒地。 房间里的血海也跟着退去。 “阿平!” “阿平你要不要紧!” 晋安紧张接住阿平身子,看着身体被尸血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阿平,目光焦急关切的看着阿平。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这就是来自家人的羁绊…… 被人牵挂的感觉吗…… 阿平看着目光关切的晋安,羞愧低头:“晋安道长对不起,我不仅没能帮到你和红衣姑娘,还让你又救了我一次……” 晋安打断阿平的话:“阿平你刚才是不是想牺牲自己?” “以后别再有这种念头,记住,活下去,才有机会,这次不能杀死这怪物还有下次机会。” “如果你为了救我,牺牲在了这里,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记住,你谁也不欠,也没有欠我们,你一定要活着回包子铺,老板娘还等着一家人团圆呢!”晋安让阿平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人活着,与家人团聚,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需要有人去背负,那就让他这个无牵无挂的人去负重前行吧…这句话晋安是在心底对自己说的。 阿平听着晋安的责备声,他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眼眶通红:“晋安道长我……” “先别说这些了,你先疗伤要紧。”晋安先让阿平疗伤,然后主动替阿平和红衣伞女纸扎人警戒。 自从红衣伞女纸扎人附身了怪物肉身,她一直没有出来,晋安猜测对方应该是正在全力吸收怪物身上的阴气与尸气。 这肥胖丑陋怪物这么凶戾,他们这次付出这么大代价,才险险杀死对方,等红衣伞女纸扎人炼化完阴气、尸气,必定要实力大涨。 他今后对付黑雨国国主、丧门这些外来者的胜率将大增。 接下来,晋安开始清点损失,最后统计下来,桃木剑损毁、雄黄酒用尽、五雷斩邪符全部用完、救苦往生符全部用完、五行阴阳镜损毁。 他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法器,如今只剩下护身符一枚、恶事香二根、五帝铜钱一枚、棺材钉九枚、《收尸录》一本、镇坛木一只、灵性大失的三才阵阵旗一套。 这三才阵阵旗他至今还没弄明白该怎么用。 因为这需要到特殊祭炼手法。 这家客栈还藏着许多秘密,晋安并没有到处乱跑,而是守在门后附近,防止有人闯入打搅阿平和红衣伞女纸扎人。 只是,当晋安来到门口时,目光一冷,意外看到帕沙老头身体贴在走廊墙壁上,人骨瘦如柴,气息虚弱,如血色树根一样的血刺扎入帕沙老头体内,他的血差点被怪物吸干。 如果不是晋安他们及时杀死了怪物,这帕沙老头早被吸成干尸,死得不能再死了,哪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帕沙老头大量失血导致身体无力,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转动,他眼珠艰涩的看向晋安,几次张嘴想要求救,可大量失血导致他喉咙干渴,连说话力气都没有。 晋安眼神冰冷看一眼生不如死挂在墙上的帕沙老头,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他现在并不想节外生枝,只想等阿平和红衣伞女纸扎人尽快恢复,在这期间他绝不允许看到其它的意外。 至于其它的事,等身处安全环境再说。 …… …… 因为心脏里还封印着十四岁小恶魔池宽,阿平火力全开吸收池宽阴气,所以身上伤势恢复得很快。 只是他身上那些被腐蚀出来的纸片窟窿,无法恢复,依旧还是千疮百孔的凄惨模样。尤其是两条手臂的伤势最重,左臂血肉之躯还好,有阴气滋养正在慢慢愈合伤口,反倒是右手纸下的许多竹条,被尸血腐蚀熔断,右手无力低垂。 “晋安道长,红衣姑娘她还没醒来吗?”阿平站起身,转身看向一直矗立不动的怪物。 晋安摇头,同时关心的看了眼阿平右手伤势。 阿平倒是看得开,他举起嫁接自血衣书生的左臂,神态轻松的说道:“晋安道长你忘了,十二号客房里还留着这怪物一条右臂,只要有红衣姑娘在,我这右手马上就能恢复,说不定我还能因祸得福再次实力大增。” 晋安听后乐了。 血衣书生的血手印能力与血海能力,都被阿平继承下来,眼前这肥胖臃肿怪物力气惊人,力大无穷,兴许阿平这次真的又能继承新能力。 随后,阿平开始打扫八号客房、九号客房、十二号客房的战利品,以及找回掉落在十二号客房的右臂。 九号客房是池宽的房间,阿平吞噬了池宽,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