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觉得能请来徐老,肯定是因为国公府的面子。她如今很执拗,想要一个答案,想在苏言裳面前赢。 “母亲可以去问问徐老。” “徐老怎么可能会见我?” “母亲,不是你说的,信国公府的面子很大吗?”卢氏一时语塞。 她怀疑这个儿子被人调包了。 冯佳贤第一次去找徐老,完全被挤在人群外,第二日第三日,她派了人去,见到还是人很多的情形,就改变了主意。 她在某日去了徐府,是蒙着面的。 门人问的时候,她说:“我是来找徐老的,之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约了我下棋,不知道他在不在?” 徐老喜欢下棋门人是知道的,但徐老并不住在这里啊! “徐老不在。” “可以告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当然不行,他也不知道。 “小的只是个下人,哪里会知道主子的事呢?” “可是他每日不都是差不多的时候回府吗?” 这还真不是。 “姑娘请回吧!” 冯佳贤见那门人守口如瓶,决定在门外等。她就不信等不到徐老回来。 等了半个时辰,冯佳贤有些不耐烦了,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酉时,难道不回来吃晚饭吗? 冯佳贤最终也没有将徐老等回来,转身走回路对面的马车时,就见一身着青袍的年轻男子走过,男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 冯佳贤灵光一闪,喘着气大声和绿衣说:“这就是徐相府吧,不知徐老在不在,今日从城外回来已经那么晚了,若是失了约那可就不好了。” 年轻男子的耳朵动了动:“姑娘是想找我祖父?” 冯佳贤意外道:“公子是......” “哦,我祖父他还没回来。” “可是徐老他说过今日想和我对弈一局,但没说在哪儿,我就找到这儿了。” 年轻男子道:“祖父行踪不定,说不定都忘了和你的约定了,姑娘请回吧。” “公子,你是徐老的孙子吧,我是定宁侯府的大姑娘,若是你祖父回来了,麻烦派人到我府上说一声。”冯佳贤做出强忍害羞的样子。 年轻男子想笑:“姑娘明日午时到晚风茶舍,我带你去见我祖父。” 冯佳贤面露欢喜,做出一个她觉得完美的微笑,谢了年轻男子,回到定宁侯府,她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冯老夫人有些不满,不知为何,这个孙女过去的十几年都很让她满意,但这一年却越活越回去了。 “祖母,孙女请到了棋圣来族学讲学。”先不要夸下海口,徐老就算是答应来,也不会是长期讲课,最多能像韩夫子一般。 “哦?当真?”冯老夫人的眼睛一亮。 “自然当真,祖母可知道,棋圣是谁?” “谁?” “他可是当今徐相的父亲。” “你真的将丞相的父亲请来了?” 冯佳贤点头。 “好!做得好!” “改日他来了,你带我去见他!” 冯佳贤暗暗得意,苏言裳啊苏言裳,你靠信国公府请来徐老,我却是靠自己的实力,高下立见,自己还是更胜一筹。 翌日,冯佳贤午时准时到了晚风茶舍,和店小二说了来意,对方殷勤道:“姑娘请。” 店小二将她带到了一个包间,屏风后出现一个声音,是个老者的声音:“姑娘请坐。” 冯佳贤四处张望没有见昨日那个年轻人,只见屏风后的老者。这应该就是徐老。 “见过徐老。”冯佳贤福了一礼。 店小二主动给二人换了新茶。 二人没有多说话,就开始了对弈。 几招下来,冯佳贤有些招架不住,心想不愧是徐老,她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走棋,可能是感觉来了,下得也顺手起来。 最后“徐老”险胜一子。 冯佳贤暗道:徐老不过如此,大哥当初还想给她找棋圣教她,她说没必要,如今看来她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这都不要紧,这就是她想要的,只要她能被棋圣认可,成为他的棋友,甚至徒弟,不担心请不到他去当教习。 “姑娘的棋艺不错。有机会再与老夫对弈。” “哎,最近可能不行,因为,府上族学的教习不够,我要回去当教习,给府里的孩子们启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