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直喝,不瞒父亲,宫宴时我那壶里的都是热奶茶,饮过几轮我就饱了,一桌子热菜我都没吃两口。”
姬景行的心里更复杂了:看明儿一直在跟着“喝酒”,自己远远看着还担心她会酒醉失态,原来喝的根本不是酒啊。
喝了一杯奶茶,姬景行接过暖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握在手里慢慢啜饮着:“圣上看重你,这是心疼你年纪小,才特意照顾你的。对了,我看小雪今年也参加宫宴了?”
“对,小雪今年连着立功,虽然品阶仍然不高,但圣上特许她参加宫宴。她想来咱们家拜年来着,但她还得跟二叔爷去拜年,晚上还要回自家守岁,我就没让她过来。关系好,不拘虚礼,彼此心中惦念就够了。”
“也好。明儿近来可曾和小雪谈过心?你可知,今年物理学院那个主动申请留校的学生,已经找媒婆去提过很多次亲了?”
这件事姬昭明当然知道,那个学生的脑子不错,大皇子在高奴建厂,就点名把他带走了。后来也点名想要留下他,甚至大皇子有意提拔他做塑料厂的技术总工,但他却跑去主动拒绝了。
大皇子知会过姬昭明,姬昭明也去劝过。
“小雪现在还年轻,事业刚刚起步,无心儿女情长是很正常的。而且都这么久了,她还对你无意,你现在为了单方面的感情牺牲事业,不划算的。”
对方还挺犟:“司业不用劝我,学生还想跟着您再多学些东西。我想得很清楚,想回京,不光是因为私情,学生的家人都在洛阳,学生也是为了尽孝。”
姬昭明觉得自己有被糊弄到。尽什么孝,这小子是学院里出了名的拼命郎,只要实验室不关门,他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跑化学实验室去找姬助教请教问题。还能记得写信回家,已是他最大的孝顺。
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少年慕艾也能理解,现在恋爱脑上头了,当老师的总要劝一劝。
“痴情不只是看你能为她放弃什么,也得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单方面的付出和牺牲,只能感动你自己,还有可能给对方压力,反倒把人推远的。”
姬昭明劝得诚恳,对方也听进去了一点,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想要回京:“学生谢司业教导,但学生还是想继续跟着司业学习。请司业放心,学生的决定不是为了逼迫助教,确实也是有学生自己的考量。”
“你现在的行为也太高调了,这种事情,男孩子做得再多,只要不出格,还会被赞一句年少风流。但是你姬助教要承担的压力就大了,这甚至是毁她名声,你能明白么?”
姬昭明表情严肃,说得也比较重。
对方并不恼,认真思索过姬昭明的话,受教地行礼:“学生明白了,多谢司业提点。学生会收敛的,但是此心不改,还望司业成全。”
话已至此,姬昭明没什么好再说的,对方也确实收敛了很多,只是还坚持每个月挑一个好日子请媒人上门转一圈,逢年过节的也会往小雪家里和姬二爷府上送份儿节礼。礼不算贵重,但能看得出是用心选的。
姬昭明也问过小雪的想法,小雪当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心里没有他,不敢承他的情。现下我只想好好搞研究,不想考虑婚事,但小姐要是希望我嫁,只要能于小姐有益,小雪没有意见。”
“不需要!”这种事儿姬昭明可不敢应,当场十分严肃地否决:“你如果要成婚,是为了两个人过得比一个人更好。要两情相悦,要两心相许,只要没有伤天害理,那就是你们两个人、两个家庭的事情,与我无关。”
想了想,姬昭明又坚定地补充了两句:“我永远不会要求你为了我嫁给谁,你也永远不要因为这个理由做决定。你的人生你自己掌握,我的人生我自己努力,如果你为我牺牲,我会非常难过的,一直一直,非常难过。”
小雪是愿意为了姬昭明去死的,当然不愿让她难过:“是,那小雪就专心做研究,多做些好东西,让小姐开心。小雪要努力赚钱,好买天南地北的珍品美味给小姐吃。”
“姐妹”俩高高兴兴地闹作一团,至于那个痴心汉……单相思也是一种经历。
姬景行提起此事,姬昭明有些意外:“我知道,我也和他们分别聊过。小雪无意,也让家里明确拒绝过了,所以就这样吧,时间长了估计就算了。”
姬景行很不赞同:“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明儿你不懂,以小雪的身世,这样诚心求娶的人家,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别看他现在只是学生,那也是京官家的小公子,他上面的哥哥现在虽然在外放,但过两年也很可能调回京来,到时候小雪就未必攀得上了。”
这话姬昭明就不乐意听了:“父亲说得不对,小雪又不靠嫁人来穿衣吃饭,当然得是婚后能过得比现在更开心,才要成婚。而且,过两年小雪还不一定在什么位置呢,说不定到时候是他家攀不上小雪呢?”
“小雪无根无萍,再说她一个女孩子,能到什么高位?人家虽然位置不高,但却是李家拐着弯的亲戚。就算小雪以后不想关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