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梁王就被亲闺女给卖了。 殷桑宁怕挨揍,一溜烟儿地逃出了王府找殷年年:“走啊!找嫂子去!” 殷年年:“?” 他放下暗卫收集的跟江陵有关的密函,嘴角抽了抽。 “你猜我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奏折要批?” 殷桑宁歪了歪脑袋,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哥回王府了?” “是啊。”殷年年撇了撇嘴,“哼。重色轻弟!” 以后他有王妃可绝对不会这样…… 不。 他才不会有王妃呢。 女人那么麻烦,逗两下就哭了。 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 殷桑宁默。 嘶…… 那她好像只能暂时住皇宫了。只是皇宫里后妃太多,全是男的,到底不太方便…… 殷桑宁忽然看向殷年年。 “?”殷年年警惕,“干嘛?” “小老弟,堂姐这些年,对你不错吧?”殷桑宁一脸慈爱地望着殷年年,看得殷年年汗毛倒竖,更加警惕了。 “……咋了,你爹造反了?” 殷桑宁:“……” 你爹才造反了……啊不对,他爹不用造反皇位也是他的。 这就是为什么从小她就更愿意找殷思珞跟殷瑾煦玩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殷年年这小屁孩年纪太小。 她头痛扶额,无奈道:“带本郡主去你府上住!”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皇宫,刚出宫门,就碰到了梁王的暗卫。 殷桑宁:“!” “跑!”殷年年扛起殷桑宁就跑。他虽然不喜政事,对奏折一个头两个大,但武功却是极好。哪怕扛着个殷桑宁,也能一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将暗卫不远不近地甩在后头。 殷桑宁一边哇啦哇啦乱叫,一边断断续续催促殷年年赶紧跑。 “年年,呜呜呜年年……姐姐错了,你快跑,被抓到我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殷年年气息不稳,被殷桑宁吵的脑仁儿疼:“……在跑了,闭嘴!” 殷桑宁立即闭了嘴。 “小王爷,属下奉梁王之命,请您放下郡主。”梁王的暗卫们在后面喊话,殷年年充耳不闻。腿撩得飞快。 殷桑宁感动:“呜呜,年年,姐姐好爱你……” “我不爱你!你重死了殷桑宁!”殷年年骂骂咧咧,然后扛着殷桑宁跳进了摄政王府。 梁王的暗卫迟疑了一瞬,一个回去禀报梁王,剩下的去了王府正门,去跟门房交涉。 * 摄政王府内,气氛有些许诡异。 可实际上也并未吵架,但王府众人却莫名感到有股低气压环绕。 一个个小心翼翼异常谨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真的只是个玉佩,是在一家玉器古玩铺子看到的。上面雕刻着青竹,那时正好姜阮阮因一首《竹石》诗名声大噪,我读过之后觉得甚是惊艳,没想到如此坚韧刚劲的诗竟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后来又读了些她写的别的诗,颇觉惊艳,一时欣赏,以为觅到了知己,就将那玉佩随手送给她了。”殷瑾煦蹲在软榻边握着她的手,眉宇间满是紧张。 上次的矛盾,差点儿让他没了媳妇儿。 于是这回摄政王殿下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恨不得将他跟姜阮阮是怎么认识的,都说过什么话,完完整整地全告诉亓笙。 肤色苍白的美人,琉璃色眼眸浅淡中带着几分委屈,甚至都不敢坐到亓笙身边。 像只眼巴巴的狗狗。 亓笙抿了抿唇,然后淡定地“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 殷瑾煦:“???” 他握着亓笙的手,听不到任何心声。 如此平静,让人更慌。他握紧亓笙的手,“……你不信我?” “信呀!” 殷瑾煦蹙眉。 亓笙的神色不似作假,可殷瑾煦总觉得怪怪的。 从他一进门,亓笙便是这样淡定的表情,窝在软榻上看书。原本他还以为亓笙是在生闷气,但是解释完了,亓笙也信了…… 表情却没变分毫。 亓笙表情没变,殷瑾煦却变了。他缓缓直起脊背,“你……不生气?” 夜凉如水。 房间内的气温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