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鸢杀过来的时候,门窗紧合。 宿墨翠屏,风寻风絮都站在门外。 亓鸢面色一变。 刚要大步冲进去,忽然听到一阵隐忍的闷哼声—— 来自殷瑾煦。 亓鸢:“?” 门外的人神色各异。抠手的抠手,望天的望天,气氛有点尴尬。 “放松——一会儿就不疼了。”紧接着,亓笙的声音响起。 听上去语调自若,并没有被折磨的迹象。 亓鸢默。 “大小姐。”亓镜走之前,已经跟宿墨交代完了,他走到亓鸢面前恭敬道:“小姐不让任何人进去。不过,小姐不会有危险。” 听着声音也不会有危险。 ……危险的是摄政王。 亓鸢神色复杂地站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的池塘边。一边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一边漫不经心地盯着池塘里的鱼。 好一招以退为进。 还兼施了苦肉计,美男计。 亓鸢眸色暗了暗。 阿笙不会就这么原谅他了吧? 不守男德的男人……可不能要呢。 一个时辰后。 楚洛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推开了门。 好几只身长了的脖子不动声色地往里瞄。 只有亓笙走出了门…… 摄政王呢? ……累趴下了? 风寻风絮的表情更复杂了。 “阿笙。”亓鸢走过来,看了眼屋内,默了默,“……他不行?” 亓笙惊讶姐姐怎么来了,听到亓鸢的话,亓笙:“??” 愣了会儿,才明白亓鸢已经知道了殷瑾煦中药的事。 “啊,不是……” 亓笙有些尴尬。正要解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都干嘛吃的?这么大的事不来禀报?胆子肥了?”熟悉的声音从月门后传来。下一秒,楚洛提着裙角风风火火走进来,满脸的焦急在看到完好无损的亓笙顿住了。 旋即,楚洛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 “……初崽不行?不能吧……他身体没毛病啊!” 亓笙:“……” 看样子楚洛也刚得知儿子中了药的事,立即赶来看儿子。 于是亓笙带着楚洛进屋。屋内陈设简单,穿过碧纱橱便是她的床。床上躺着个只穿单衣的羸弱美人,看上去还很虚弱。 “母后?” 殷瑾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被楚洛心疼地按回去了,“快躺着。怎么回事啊,什么药能药得倒你?” 一边说着,楚洛一边搭上儿子的手腕。 殷瑾煦心虚地移开视线。 殷迟枫落后一步进来,背着手闲庭信步,不动声色地给殷瑾煦使眼色。 多年父子,殷瑾煦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 殷瑾煦:“……” 他撇开头。 自闭了。 本想着趁机抱抱亲亲,然而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然后他被按在床上,强硬地扯开衣裳…… 挨扎。 他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那么猛烈的药性,生生被亓笙用针给扎没了。 这一个时辰,他挨了至少上百针,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给他扎麻了。 然而便宜他却是一点儿都内占上…… 甚至被吃豆腐的反倒是他! 殷迟枫的目光顿时嫌弃起来。 完蛋玩意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楚洛忽然怼了他一拳:“不许教坏儿子!” 殷迟枫:“……” 殷迟枫老实了。 但他嘴角翘了翘,心情甚是愉悦,望着楚洛目光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