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 亓笙虚捂着手臂,脸色发白,眼泪汪汪。 “你怎么这么怕疼?”殷瑾煦眸光动了动,“没见过哪个杀手有你这么娇气。” 就像丛林中孤独舔血的狼,再疼也不会叫一声。 刀尖舔血的营生,活着已是万幸。 亓笙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您提前说一声啊。” 刚刚她想给殷瑾煦换药的,但不知怎么回事,他抱臂靠在床头没有动,只是盯着她:“你的纱布沾水了。你换吧。” 亓笙疑惑。 ……以前换药不是挺积极的嘛? 但经过殷瑾煦这一提醒,她发现自己包扎伤口的纱布的缺湿了一块。纱布脏了,容易感染,亓笙看着殷瑾煦没有丝毫想要换药的打算,只得先给自己换。 然后她就发现……血痂跟纱布沾在一起了。 亓笙:“……” 原主肌肤太娇嫩。她呲牙咧嘴地一点点揭,半天才揭了一厘米。 殷瑾煦拿起床边矮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这茶凉了。你去换杯新的……咳咳。” 亓笙手上的动作一顿,上前来给殷瑾煦换茶。 结果她的手刚碰上茶杯—— “撕拉!” 殷瑾煦眼疾手快地将粘住的纱布整个撕了下来。 亓笙当即就痛得叫出了声,眼泪瞬间滚落下来两颗。 “长痛不如短痛。”殷瑾煦握着她再次流血的胳膊,迅速清理伤口:“怎么弄的,还能让纱布长在一起?” 亓笙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故作淡定:“昨晚忘换药了。” 但声音还隐约带着几分颤音。 【好痛……】 【嘤嘤嘤。】 心声仗着无人知晓,委屈地哭唧唧,肆无忌惮地表露出所有的情绪。 殷瑾煦微垂的睫毛颤了颤。 “嘶……”亓笙轻嘶一声,殷瑾煦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捏痛了亓笙的手臂,连忙放松了力道,“给本王换药那么勤快,自己就马虎?” “就……忘了嘛。” 殷瑾煦娴熟给给亓笙清理伤口,换药,手下的胳膊白嫩地像只藕似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还说他皮肤好,云七不是更好么? 药敷在伤口上,热辣的疼痛感瞬间削减大半。 亓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殷瑾煦垂眸认真处理她伤口的模样,小心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宝贵的易碎品。 【还说我呢。某人不也是自己伤口不管,反倒来管我。】 殷瑾煦绑纱布的动作顿了顿。 这娇嗔的语气,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 “好了。”纱布重新绑好,亓笙催促殷瑾煦,“该给您换药了。” 这回他没有再拒绝,任由亓笙一圈圈地将自己身前的纱布拆开,上药。 他低头看着亓笙垂下来的柔软发丝,似是随口道:“你觉得完颜雅,怎么样?” 亓笙想起书中的描述,“狡猾奸诈。” 殷瑾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亓笙会这样评价。 “完颜雅的弯弯肠子,她大哥都玩不过她。”他心情愉悦,“那你还调戏?” 提起这个,亓笙一阵无语:“是完颜雅自己胡言乱语……浑身都没二两肉,摸她干嘛。” 【也就顶多腚上有点肉。】 【可要说翘……夜晚霜跟女帝姐姐可是更前凸后翘呢。】 殷瑾煦:“???” ……他还想摸夜晚霜跟女帝? 殷瑾煦的面色冷了下来。 “云七……”他刚要开口,突然有人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主子……咳,北川三公主晕过去了。” 亓笙正在给纱布系蝴蝶结,新伤旧伤一起包扎,将他半个上身裹得严严实实。 “应该是装晕。刚刚我看了下她的脉搏,没有问题。” 殷瑾煦看向亓笙,“也许是因为你调戏她,她被气晕了呢?” 亓笙:“?” 【不是,大哥你站哪边儿的?】 亓笙盯着殷瑾煦,一脸谴责。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 她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了问题。 【殷瑾煦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在屋里养伤,听到完颜雅肚子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