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惊雷划过天穹。 刹那间的光照亮了坐在窗边的男子。 又是一夜梦魇。 殷瑾煦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见云七。 好像只有看见他——那个上辈子从未出现过的少年,殷瑾煦才有几分能改变命运的踏实感。 虽然他的身份仍旧存疑,但殷瑾煦不在乎了。 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风絮。云七呢?” 风絮从暗处出来,恭敬道:“在他买的宅子里。但云七将一个乙级杀手带了回去,风稚说对方武功不在他之下,他不敢靠太近。” 乙级杀手? 殷瑾煦有些烦躁地呼出一口气。 没什么睡意,殷瑾煦点了灯,让人将书房的密函抱来。刚打开一本密函,风稚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主子……容宁郡主的墓,被人扒开过。看痕迹应该是在两三天前。” 风稚不敢靠近云七的家,只好做点别的事,顺手杀个人把之前接的追杀令给完成。结果一路追到城外追丢了,容宁郡主的墓恰好就在附近。 他们都已经认定容宁郡主已经死了,已经不打算再在她身上下功夫了。 可是是谁仍旧对她的死怀有疑虑,甚至不惜扒她的坟? “查到去暮夕阁买亓笙命的人是谁了么?” 风稚低下头:“没有……那人再没去过暮夕阁。” 殷瑾煦望着面前的密函,轻叹一声:“容宁郡主的事,交给风照继续盯。” “是!” “那个崔羽……”风稚见主子没有再吩咐的打算,正要退下,殷瑾煦却突然再次开了口:“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下了一夜的雨。 早上起来天气潮湿又凉爽。 亓笙起床之后,下意识将披风披到她体弱多病的弟弟身上,突然想起来亓镜现在已经换了个身体了。 而崔羽的身体,似乎很健康。 亓镜眼睛亮晶晶的,也没有提醒亓笙,只是安静坐着等姐姐给他披上。 ……亓笙的心巴瞬间被戳中了。 “冷吗?” “还行。” 亓笙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披风,摸了摸他的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好歹在这里,你有个健康的身体。” 亓镜只是笑着仰看她。 翠屏叹为观止。 昨天还威胁她的某人,在她家小姐面前乖得跟只猫似的。 偷偷吐了吐舌头,结果被对方抓了个正着。亓镜挑了挑眉,翠屏吓得连忙躲在亓笙的背后。 中午时分,又开始下雨。 亓笙带着亓镜跟翠屏去镜香居吃饭,到了镜香居才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欠风稚三顿饭。 等下回见到他跟他约个时间好了。 “夜晚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骤然穿出一句娇喝。 一个黄衣女子气得脸色通红,瞪着不远处的夜晚霜。 夜晚霜冷笑一声,“南宫雪,你家都被抄家了,还有什么资格同本小姐这么说话?” 南宫雪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当摄政王殿下是什么人?你竟敢如此侮辱殿下!” 夜晚霜哈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本小姐说的可是事实。” 她坐在二楼位置极好的座位上,身边围绕着几个小姐妹。 本来是跟小姐妹一起吃个饭,有人好奇地问她前段时间怎么没影了,去夜家找她也见不到她。 于是夜晚霜将她被罚,以及害她被罚的摄政王的事跟她们吐槽。 结果好巧不巧,对摄政王痴情不悔的南宫雪恰好听见了,当即就不满起来,说她是异想天开。 “再异想天开,本小姐也差点儿成了你心上人的王妃——正妻!”夜晚霜轻蔑道,“而且退婚的还是我!至于你,你上杆子给人做妾人家都不稀罕要呢!” 南宫雪气得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眼眶通红。 夜晚霜时常说摄政王缠着她,让她觉得苦恼,这在南宫雪眼里,分明就是夜晚霜喜欢享受追捧她的目光! 傲慢又自负,别人多看她两眼她怕是就以为人家看上了她! “据我所知,自从同夜小姐退婚之后,摄政王殿下可从未主动找过夜小姐。倒是夜小姐最近三番五次登门要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