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仔细看去,少年的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刚刚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容宁郡主找到了吗?” “……”亓笙面不改色,“暂时还没找到任何线索。” 非常不错的进展~ “嗯。”殷瑾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喝了药,困顿很快席卷而来。 亓笙替他放下薄纱幔帐,看了眼床上美人安静的睡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暗处。 虞神医的药中似乎有安神的成分,殷瑾煦一觉睡到下午。 一只手撩起半边幔帐,光线仍旧昏暗。侧耳细听,外面隐约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王爷醒了?”管家悄悄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轻声道:“小王爷来看您了,在外面等着呢。现在让小王爷进来吗?” 殷瑾煦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撑着身子坐起来。 动作间衣襟支起,露出半边精致如玉的锁骨,以及白皙的胸膛。 亓笙蹲在房梁上,这角度极好,甚至因为俯视的角度还能看清更深一些的地方…… 她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让他进来吧。” “欸!” 管家放下粥,连忙出去请人。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像个小旋风似的,嗖地冲了进来:“哥!你没事吧哥!” 小王爷一个滑铲蹿到床前,被床边的脚踏绊了一跤,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儿一头栽到殷瑾煦的怀里。 落后一步进来的管家吓得脸都白了:“小王爷!祖宗欸——王爷可经不起折腾啊!” 小王爷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一看就强壮皮实,真撞上了怕不是能给他哥撞吐血。 好在小王爷及时刹住了,屁股一扭,顺着力度坐到了床上。 “什么嘛,传话的说你病得可严重了,描绘得像是马上要嗝儿屁了……这不还好好的!”殷年年仔细打量了一下殷瑾煦,见他还能坐起来吃粥,顿时往床上一倒:“嘁,浪费我感情!” “担心我?” “谁担心?我才不担心呢……哼,我还巴不得没人管我……嗷!”殷年年捂着耳朵跳起来,炸了毛:“你谋杀啊你!” 殷瑾煦淡淡道:“一身汗别上我床。” 殷年年:“……” 他一噎,噘着嘴嘀咕:“我刚上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殷瑾煦淡定喝粥。 管家擦着汗,连忙搬了个凳子到床边:“王爷这次的确是很严重,连虞……” 殷瑾煦看了他一眼,管家立即噤了声。 “于什么?”殷年年大大咧咧地坐上凳子,并没放在心上,“哦对了,阿姐最近可忙了!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没空出宫,这才让我来看看你。” 殷瑾煦舀粥的手一顿。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哦虞!是虞舅舅吗?”殷年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面色一变,“虞舅舅说什么了?” 殷瑾煦神色平静,“让我多养着。” 殷年年狐疑地盯着殷瑾煦的表情,盯了半晌,没发现任何破绽,这才稍稍放心。 “唉,你这么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侄子呢……” 一只碗嗖地朝殷年年打过去,殷年年灵巧躲避,稳稳地接住了碗。 “啧哥,你咋还恼羞成怒了呢!” “残害手足!你这是残害手足!” “嗷!” 被桌边的一枚果脯核打到了膝盖,殷年年捂着腿泪眼婆娑。 终于消停了。 熊孩子还挺闹腾。 亓笙看戏。 确定是同一个妈生的吗?怎么人家摄政王那么柔弱安静,小王爷却上蹿下跳的…… “云七。”殷瑾煦忽然开口。 亓笙立即跳下来。 腿有点蹲麻了。 嘶。 有点酸爽。 亓笙有些好奇……暗卫们都是悄无声息一待待好久,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会不会因为腿麻影响发挥啊? 少年若无其事地翘了翘小jio,自以为动作隐秘,实际上却并没有逃过殷瑾煦的眼睛。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并未拆穿,“云七,去把桌子上的密函拿来。” 亓笙翘起的jiojio一顿。 老管家不是就在旁边么,干嘛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