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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手(1 / 2)

大多数人通常没有选择输赢的权利,这个世界很少有人是棋手,大多不过一枚棋子。 ——未知

圣诞节的那晚过后,卡斯米尔毫不意外的在自己的寝室里看到了几个装着圣诞礼物的盒子,她随便扫了一眼,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斯莱特林绿的礼盒。

她没有再去看,而是离开寝室去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今天上午实际上并没有黑魔法防御课,因此教室里只有一个为下午的课做准备的莱姆斯·卢平。

卡斯米尔在门口,扣响了门框。

“卡斯米尔?”卢平发现了她,“今天上午并没有黑魔法防御课。”

“我知道。”

卡斯米尔打断卢平。她径直走进教室,“我有些问题想要来问您。”

她走到讲台前,看见了几瓶摆在上面的药剂。

卢平发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就将那些药剂收了进去。

“这是斯内普教授做的魔药?”她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她说。

“看来作为优等生,出色的并不仅仅只是头脑。”卢平笑着打趣。

她也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自己只是在这里闻到了在斯内普办公室也出现过的狼毒药剂的气味。

“所以,你是有什么问题想来问我?”卢平示意她坐下。

“赤胆忠心咒。”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有些好奇,如果在一开始就已经完成了这个咒语,并且选好了保密人——但在中途如果想要换一个保密人,这是可以的吗?”

“书里面很少记载,但并不是不可行的。”卢平回答她。

“原来是这样。”她垂下的眼眸闪了闪,“我明白了,谢谢你,教授。”

“你问这个做什么?”卢平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她面不改色的说。

“另外,记得按时喝斯内普教授给您的魔药,卢平教授。”

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门被缓缓关上,她走出教室,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把那只小老鼠抓过来。”她忽然说,然后补充,“要活的。”

停在窗外的渡鸦得到命令后立刻飞了出去。

彼得·佩迪鲁恐怕是唯一的线索了。

并不是她不信任邓布利多和西瑞尔,而是——邓布利多不信任她。

虽然这种提防无可厚非,毕竟在六十年前就有一个名叫汤姆·里德尔的例子。但说到底,如果合作的无论哪一方对另一方不信任的话,那么这个合作就已经不能算是合作了。

邓布利多不信任她,就意味着会向她隐瞒某些重要的东西,而这些重要的东西,总有那么些是致命的。

邓布利多知道她的目的,知道她想要回冥河拿回自己的东西,但她不知道邓布利多的目的。

而她知道伏地魔的目的,知道伏地魔说到底也像个凡人一样,无非就是想要权利和永生。

这就是她选择伏地魔而不是邓布利多的原因。

伏地魔想要的东西太过浅显,且她甚至可以一眼望穿,但邓布利多不是,她作为一个历经千万年岁月,见过无数人死亡的渡鸦,也搞不明白邓布利多想要什么。

这样的人,太过复杂,也太过简单。

那只飞走的渡鸦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而卡斯米尔的第一步棋也才刚刚落下。

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刚刚落下。

如果从广义来看,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盘棋,倘若从她曾为渡鸦的角度来看,那么人类就会显的更为渺小。

毕竟自真神陨落后,她也算得上是半个神了。

而如果按照这种比喻来看,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过是棋子一枚,只是有人已经察觉了些许,而有人还懵懵懂懂的过完了身为棋子的一生。

棋手,毕竟只占少数,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一盘棋的输赢胜负并不在于双方各执多少棋子,或有多少筹码,一切的一切仅在于下棋人。

对于一个优秀的棋手来说,即便是即将落定尘埃的败局,她也有办法将其力挽狂澜——更何况,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那么,佩迪鲁是个好棋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这只少是一个有用的棋子。

她现在说到底其实根本没多少人可用。对于佩迪鲁这个早就有背叛前科的人,她当然不可能会抱有什么信任。

但她知道,佩迪鲁是个懦弱胆小的人,从他在十多年前会因为迫于伏地魔而背叛朋友就可以看出。

对于这种人,只需要威胁震慑就足够他替你卖命了。

至少在伏地魔还没活过来之前,佩迪鲁都是个很好用的棋子。

她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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