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能笑得出来。 “冒昧问一句,你的薪水有多少?”斯特雷奇深呼吸,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或者对于羞耻的标准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不能以斯特雷奇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迪克特。 “你为什么问这个,难道不知道随便问人薪水是不礼貌的吗?”迪克特马上收起腕表,一脸警惕。 斯特雷奇太神奇了,这家伙居然还知道礼貌这回事。 看,人家不是不知道羞耻,而是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羞耻。 迪克特耸肩摊手,回应斯特雷奇一个“那又怎么样”的表情。 斯特雷奇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也对,印度人又没有求着法国共产国际给钱,那五万英镑是法国共产国际主动送给孟买市学联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把属于我们的钱给我们?”迪克特还在追着要钱。 “什么时候我们的钱是属于你们的钱了?”斯特雷奇被迪克特的脑回路惊呆了。 “你还记得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迪克特看向斯特雷奇的目光意味深长。 “当然。”斯特雷奇耐着性子,看这家伙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我们干的不错,共产国际应该是会有后续支援的吧?”迪克特搓着手指向斯特雷奇示意。 “是这样,但是你们没做到。”斯特雷奇强调。 “这就对了,既然是给我们准备的钱,那就是属于我们的钱,所以,你什么时候把属于我们的钱给我们?”迪克特的脑回路确实很神奇,斯特雷奇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迪克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然后斯特雷奇就再也没有跟迪克特说话。 怕被迪克特气死。 迪克特并不认为孟买市学联的做法有多过分,不给钱就不给嘛,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斯特雷奇怒气冲冲走出办公室,看看眼前安静祥和的校园,再看外面车水马龙的人声鼎沸,突然就心灰意冷。 难怪尼泊尔人会说:印度是一只沉睡的蛆,当它醒来时,整个世界都会感到恶心。 斯特雷奇突然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工作毫无意义,他决定回头就申请从印度调走,哪怕去公认工作最难开展的南部非洲也无所谓。 共产国际在南部非洲的工作难开展,至少南部非洲人可以交流,就算不信共产国际那一套,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为什么不信,不会像印度人这样,用拙劣的表演试图把你当成傻子糊弄。 也不对,这是压根就没演,主打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走出孟买大学,街道上一群水兵招摇过市,嘻嘻哈哈的没有愤怒,也没有口号,感觉不是在罢工,而是在过节。 斯特雷奇这时候已经不再生气了,因为不值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