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拿水来将他泼醒。”
沈自渊不是傻子,沈易竹出现在自己女儿的闺房外是何居心他一目了然。
沈怀山面露不忍,可此时却也不好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府的护卫将一瓢冷水朝着沈易竹当头泼去。
沈易竹一个激灵,睁开眼的那一霎见到眼前的情形,他立即装疯卖傻地嚷嚷起来,“是哪个挨千刀的背后偷袭小爷我?哎哟!我的腿断了!”
沈怀仁听到孙儿叫疼,忍不住就要冲过去。
“你说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沈自渊冷厉的一句问话却让沈怀仁顿住了脚步。
沈易竹这还是第一次见着沈自渊如此骇人的神情,他心头怦怦乱跳,脑子飞快的运转,很快就辩解出口,“侄儿喝多了酒,想要去上茅房,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打了我一闷棍,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说谎,分明就是你想要对我家小姐图谋不轨,如今事情败露你还想狡辩!”花婶气急反驳。
“沈府是没人了吗?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插嘴?”沈怀仁呵斥道。
“爹爹,女儿好怕。”沈南霜眼见事态发展要偏向沈易竹,她故作惊骇失措的样子扑进父亲怀里。
“乖丫头,别怕,一切有爹爹给你做主。”沈自渊一边温柔地安慰着女儿,一边冷冷看向沈易竹。
“孙侄女 ,你来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怀仁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谆谆问道。
沈南霜一双水眸似惊慌的麋鹿一般看着他,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了沈易竹,低低回道:“这人不知为何想要闯入我的院里,要不是我的丫鬟机警,我的清白就要被他给毁了。”
沈怀仁听了她的话只气的七窍生烟。
“霜儿妹妹你怎么能瞎说呢?”沈易竹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情状。
想了想,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是霜儿妹妹约我前来的。”
说罢,他挑衅地看向沈南霜。
“爹爹,此人言语无状,辱我清白,女儿实在无颜面对爹爹,不如就让我死了吧!”沈南霜说着就要去撞墙。
“丫头不可!”沈自渊目眦欲裂,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拉回了女儿,才没有酿成惨剧。
只是这一来,却彻底的把他给激怒了。
他虎目圆瞪,迫得众人骇然退后。
“别以为我不知你们的狼子野心!”沈自渊暴怒之下再不顾及任何情面,“动我可以,要想打我女儿的主意,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贤侄言重了。”沈怀山就要和稀泥,“不过是两个小辈之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沈自渊冷嗤一声,丝毫不给他族长的面子,“你们想要将沈易竹过继到我名下,我一直都没有同意,这次找回了我的女儿,一定让你们失望了吧?”
他此话一出,就像揭开了盖在众人脸上的遮羞布,只把这些人臊得面红耳赤。
沈易竹恶狠狠地看着沈自渊,从他被选做沈自渊继承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自认为高人一等,直到被拒,再到沈自渊带了沈南霜回来,他心知自己想要过继到沈自渊名下再也无望,便打起了沈南霜的主意。
他不过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沈府的一切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沈自渊一介武夫,最终只会成为他铺就青云路的踏脚石。
怎料,他最看不起的武夫沈自渊却心似明镜,早早就看穿了他们这些人的龌龊心思。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回答之际,身后传来了老妇人的一声怒吼,“是谁把我的孙儿打成这个样子的?”
来人正是沈怀仁的老妻梅氏,她呼喊着来到到沈易竹身边。
“祖母,孙儿的腿被她们给打断了,孙儿好疼啊!”沈易竹立即哭喊起来。
“乖孙儿,你别怕,万事都有祖母给你做主。”梅氏由媳妇搀扶着,她回过身来指着沈南霜呵斥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好狠毒的心肠,我家易竹看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还敢对他动手?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看着梅氏颠倒黑白,胡乱攀扯的狰狞模样,沈南霜害怕地倒退。
沈自渊立即拦在女儿面前,对着梅氏冷笑着说道:“婶婶真是巧言令色,既然争论不出个结果,那就报官吧!”
一听他要报官,梅氏就慌了。
“贤侄,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闹到报官的地步。”沈怀山站出来打圆场。
沈自渊丝毫不退让,“此事族长要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罢休。”
沈怀山见他不念同族之情,心底也冒了火,沉着脸问道:“贤侄要如何才肯甘休?”
“要么报官,要么逐他出族。”沈自渊狠起心肠回道。
“你你你!“梅氏指着他,手指不住的颤抖,口中仍不忿地道:“你竟然为了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要断了我沈氏一族嫡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