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拓拔焱让穆清朗请来了大夫给弄月看诊。
“这回伤了腿,看你还怎么出门?”拓拔焱似嗔似怒的口气。
弄月嘴角弯弯,如水眼眸笑中带娇,“妾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王爷。”
她这副又娇又媚的模样让拓跋焱一阵情动,搂住她腰身就吻上她娇软的唇,只把她吻的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才松开了她。
“本王做你的腿。”说着,拓跋焱将她拦腰抱起就走了出去。
锦绣街上的天香大酒楼是京师最大的酒楼,正是晌午,酒楼里宾客满座。
拓跋焱让弄月戴上帷帽,抱着她径直上了二楼的包间。
“王爷,可以拿下这个了吗?”弄月藏在帷帽之下的脸带着略显自嘲的笑。
拓跋焱冰冷的眼神看过来,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了解他性子的弄月自然懂得了,没有拓跋焱的许可,她也不敢擅自做主摘下帷帽。
“照以往的例子安排就行。”拓跋焱对舔着脸笑的谄媚的店小二吩咐道。
“哎!”店小二点头哈腰着答应一声退下。
店小二退出去不多时,门外响起一声浑厚的大笑,“我就知道十九弟你在这里。”
声未落,人已闪了进来。
弄月隔着轻纱,见到晋王笑呵呵地撩袍坐在了拓跋焱身边。
他状似不经意的样子瞟了弄月一眼,嘴角一抹戏谑的笑都懒得遮掩。
“九哥怎么在这里?”拓跋焱装作没看见晋王的小动作。
“为兄特地在这里等你的。”晋王听他问起,立即就来了兴致,他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白玉茶杯一饮而尽,才接着道:“那帮小子邀着明儿去冬猎,为兄想着这等好事可不能少了十九弟你呀?”
拓拔焱只笑而不语。
晋王见状颇感不解,他看了弄月一眼,故作了然之态,“十九弟不会舍不得美娇娘吧?带着又何妨?也让你这位爱妾瞧瞧我大燕京师的儿郎雄风。”
“月儿想去吗?”拓拔焱嘴角的笑意魅惑又邪肆。
见他又要给自己挖坑,弄月心里一沉,淡定地回道:“妾只听王爷的吩咐。”
晋王见弄月如此乖巧识趣也很是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口中赞道:“十九弟,你这爱妾真是有趣。”
拓拔焱对他的夸赞不悦地蹙眉,淡淡的眼风扫过去,“九哥对我的爱妾似乎很感兴趣?”
晋王听他这是醋坛子打翻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大燕朝流传着贵族子弟互相交换小妾的习俗,可他们兄弟之间毕竟没有出过这样的事。
“十九弟误会了不是,你九哥是那样的人吗?”晋王说着倒了一杯酒向拓拔焱表示歉意。
他一副落落大方之态,倒显得拓拔焱气量狭小了。
拓拔焱不置一词,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洒脱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弄月识趣地给二人的酒杯里续上酒水,拓拔焱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
弄月只一声轻呼,幸而她对拓拔焱知之甚深才没有失态,轻纱遮住了她脸上的神色,姿态乖巧地坐在拓拔焱腿上,任拓拔焱将她搂入怀。
晋王见了只哈哈一笑,没再多言。
冷风习习,窗外的枯树在寒风的洗礼下更显萧索孤寂。
陆婉馨静静地看着窗外素雅的景致,呈现出一副岁月静好之态。
“王妃。”贞蓉端着刚做好的点心走入。
“王爷对月姬未免也太好了些,以往可从来没见王爷对哪个姬妾这般偏爱过,腿都伤着了还带她去冬猎呢!”贞蓉将点心放在罗汉床上的小方桌上,一边开口抱怨道。
“贞蓉。”陆婉馨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充斥着警告之意。
她不知道她这些话对陆婉馨的伤害有多大,明明心在滴血,面上还要故作从容。
贞蓉回头,这才看见陆婉馨眼里的悲痛之色,她忙请罪道:“王妃恕罪,奴婢不该说这些话。”
陆婉馨哀哀叹气,心知贞蓉说的是实情,对此,她除了静静看着又能做什么?
“王妃,夫人和少夫人求见。”
小丫鬟打帘子进来禀报。
陆婉馨闻言一喜,忙让小丫鬟将人带进来,她亦抬脚迎到玄关处。
就见一位穿着一身青灰色吉祥暗纹褙子的中年妇人偕同一位气质淡雅的少妇走了进来。
“娘,嫂嫂。”陆婉馨眼含热泪,上前与两人紧紧相拥。
“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陆夫人笑着刮了下女儿秀挺的鼻梁。
陆婉馨破涕为笑,领着母亲和嫂子回里屋坐着。
“我儿这肚子还没动静吗?”陆夫人看着小腹平坦的女儿,眼里满是忧愁。
陆婉馨羞赧地低下螓首,当初她就对此事跟母亲撒了谎,如今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