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这一番话,除了祝家老爷夫人及丫鬟以外,无人知晓。 而祝英台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梁山伯的来信。 这三个月里,她没等到梁山伯的信,便写了好几封,让银心偷偷地寄出去了。结果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人越发的焦虑起来,决定去找祝英楼商议。 祝英楼此时还算悠哉,这段时间,因为被禁足,便想法设法地打发时间。 于是乎,她把现代消磨时间的乐子搬了过来。从斗地主到麻将,五子棋到大富翁。整天跟房里的丫鬟们作乐,可以说是过了一段“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 当然,她很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太久,祝夫人也不可能一直将自己和祝英台禁足。祝英台也不会甘愿被禁锢在闺房之中的。 这不,祝英楼等来了祝英台。 “英楼,你有收到尼山书院的书信吗?”祝英台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奔向祝英楼,直奔主题。 祝英楼闻言,疑惑道:“没有,怎么了?”不提还好,一提到尼山书院,她也疑惑了,竟然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祝英台神色焦虑,眉头紧皱,还不自觉地开始跺脚:“我临走前跟山伯反复交代,让他写信给我。可如今,我一封信也没收到。” 听到这,祝英楼也觉得不对劲了,照理说,三个月过去了,书院的众人相比也都知道了退学的事。而山长和夫子为了书院的名声,是不会将她和英台的女子身份泄露的。自己离开了,马文才也都没写信过来质问,这不正常。 看着祝英楼不做声的样子,祝英台接着说道:“你说,山伯在书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而且我也写信过去了,他收到了的话也肯定会回我的。” “你先别担心,或许是书信在路上耽搁了。”就这个时代的通讯,祝英楼是觉得可靠性不强。 祝英台仍然放心不在,她下定决心般说道:“我想去找山伯。” “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书院是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你就这样跑过去,你想过后果吗?”祝英楼良苦用心地劝说道,“更何况我们俩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万一,我说最坏的打算,书院中的其他人也知道了我俩的身份。书院是去不得了。我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人。” “可是。”祝英台想反驳,却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其实她内心是已经认同祝英楼的说法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等待消息。 “英台,要不我们去找八哥吧,从他那打探一下。或者是找爹爹,让他跟娘去说......” 话音还没落下,宏厚的声音就接上了,“找我什么事呀?” “爹爹。”祝英台回过看,看向慢步走来的祝老爷,亲热地呼唤道。 “爹爹,我和英台都禁足都三个月了,可以停了吧。”祝英楼趁机说出了请求,主要是被关在房里的生活真的很闷,尽管有了打发时间的活动,但还是比不上出去溜达的诱惑。 祝英台瞬间明白,向祝老爷撒娇:“是呀,爹爹,放我们出去吧。天天呆在房里,都快闷死了。” “好好好,就知道你们两个被关坏了,所以,明天正好是十五,你们就和你们娘一起去城外的白马寺上香。” 听到是上香,祝英楼兴致缺缺,但能出门已经很不错了,也该知足了,哎!她叹了一口气。 祝英台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她有自己的小九九,能出门,那就可以找个机会溜了,看看能不能找人联系上梁山伯。 这时的两人并不知道,明天这不仅仅是上香。 祝老爷答应了祝夫人,也就没将事实告诉给祝英楼和祝英台。更何况,看着她俩开心的模样,也不忍心扫她俩的兴。 第二天一大早,祝夫人就派人送来了新衣裳,让两姐妹换上新定制的衣服。 “不就是上个香吗,还搞这么隆重。”祝英楼不解地嘀咕道。 半刻钟后,几人汇合。 去白马寺的除了祝家姐妹和祝夫人,还有祝二少夫人。马车分为了四辆。每个主人加各自的贴身丫鬟坐一辆车。 上了马车,马车的内部铺着柔软的绒毯,减少了震感。马车缓缓地驶过街巷,车轮压过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了许久,感觉到闷的祝英楼撩开一旁的帘子,看向外面,此刻已经在城外了,望去,漫山遍野是秋天的气息。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时间真的过去好几个月了,季节都已经轮换了。 不知道马文才现在在做什么?这个念头一出,祝英楼惊呆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马文才。不是已经打算好了吗?离开了书院,就与书院的人和事都道别了吗? 胡思乱想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