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会听吗?” “当然!从善如流是人君应该具备的品质。” “主公真的会听吗?” “你!” “主公您看,我只是忤逆了您一句,您已经不耐烦了。”张昭脸上波澜不惊,嘴上说的话却让袁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主公,张子纲是您的老师,可老师终有一天会老去,或许还没到那一天您就已经不在意他了。人君就是这样,没什么不能说的。早晚有一天您会无视我们这些老臣的意见,我希望能给您找到一个听得进去的声音。” 袁谭肃然起敬,行了一礼道:“子布先生,请受我一拜。” “当不得,当不得。为臣本分罢了。”张昭没有受这一礼,躲到了一边。 袁谭心满意足,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可是张昭的心中所想真的和他所说的一样吗? 其实这很难说,因为他收吕蒙也是听说吕蒙获得了袁谭的佩剑后临时起意罢了,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这一次他过来是张纮让他过来的,袁谭派蒋钦亲自回去求援,张纮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也担心袁谭生出什么不好的思想。 目前为止张昭还没发现什么,也幸好没发现什么,不然他就没什么心情收吕蒙做弟子了。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要没心情了。 翌日,袁谭将张承和蒋钦全部划给了吕蒙,他自己则亲率饱餐了一顿、也是军营中最后一顿伙食的士卒前往了彭城。 所有人都反对他这个决策,但是袁谭却执意如此。 原因无他,现在彭城中那些人已经不是背叛与否的问题了,现在是属于他和彭城私人间的仇怨,袁谭不想让其他人插手。 天气终于晴朗,夏日的清风在清晨是那样的舒爽,柔软的阳光罩在身躯上,所谓惬意,也不过如此。 士卒们士气高涨,连续吃了两顿肉可是他们连过年都没有的待遇,这世道吃饭已是奢求,吃饱是绝大多数人最高理想,他们还能有什么抱怨的呢? 玩儿命而已,他们最无所谓的就是身上这条贱命。 袁谭给周泰分了两千人让他去进攻北城,又给另一个校尉分了五百,让他去佯攻东城,他自己则负责指挥南城的攻势。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军事布置,没人察觉出不对劲。 待传令兵汇报称所有人准备就绪后,袁谭却走到阵前,从一名士卒手中拿过一面盾牌,并且下令:“擂鼓。” 他身边的校尉都吓傻了,徐州之主亲自上阵? 这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徐州上上下下能把他剁碎了扔进石磨里磨成酱,还得磨三遍。 张纮会掘了他家的祖坟,然后拿他家先人的骸骨蘸着他磨成的酱一根一根吃了。 “主……主公……” “去擂鼓,不然我就斩了你,换个听话的。” “是……是是是!”校尉连忙答应,转身一脚踹翻自己的亲兵破口大骂,“死人吗?还不他娘的去给老子擂鼓!主公要是斩我,我就先生吃了你!” 校尉哪敢待在后方啊,从手下人手里抢过一面盾牌,死死护在了袁谭面前。 “滚!”袁谭上去就是一脚。 见过脑子不好使的,他是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的。 站在他这个主公前面?他当他是谁?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袁谭抽出宝剑,却没有发出任何口号,只是一步步向前推进。 士卒们已经疯了,从来未出现过的整齐阵列就这么一步步被他们走了出来。 全场只有一个脚步声,那就是袁谭向前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也是数千人追随袁谭的脚步声,他们看着眼前那道背影,双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炽热。 那身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甲胄如同梦中神将照进了现实,无需勇猛无双,只要愿意站在他们前面,他们就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 每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动作,握住兵器的手青筋紧绷。 所有人都在提醒自己冷静,不要让内心狂躁的情绪破坏了他们主公的英武。 “放箭!放箭!” 城头,有人指挥着弓箭手阻击着袁军,他指着袁谭恶狠狠的喊道,“射死他,射死他!” 清朗的天空再次下起了狂风骤雨,闪烁着银光的雨滴划过一道道木色的痕迹是那样的优雅,可目的却是如此冷酷。 一瞬间,数十支羽箭飞向了袁谭,周围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即便他举起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