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荀攸还没有离开,王弋将他叫来,两人准备商议一下。 并州的麻烦不少,二爷虽然将南匈奴砍得屁滚尿流,但南匈奴那帮人并不服他。 欺软怕硬说的就是这群货色,打狠了就跪地求饶,稍有松懈便会咬上一口。关键是并州真的穷到没朋友,关羽几次想将南匈奴给灭了,都因为粮草原因拖了后腿。 荀攸和王弋的想法一样,他同样不看好蔡琰在洛阳的行动,认为这个疯婆娘迟早有一天会被曹操抓住破绽,继而锒铛入狱。 蔡琰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但王弋提出来打下河东郡作为筹码交换蔡琰的想法荀攸是同意的。这是一场拉拢人心的秀,观众则是王弋手下那些漂泊在外的棋子。 只是在出兵方向上两人产生了分歧,荀攸建议既然要打,那干脆将上党郡也打下来直接和曹孟德接壤,既给予了曹操压迫,同时也让并州完整归于治下。 王弋却有些犹豫,河东和上党名义上的拥有者是长安的刘辩,管理它们的人是白波黄巾,而上党实际的掌控者却是王氏家族。 王弋顾虑的是如果真的灭了王氏,他那个别扭的老子会不会跟他闹事。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弋觉得自己家这本格外难懂。老娘听说王弋来了幽州,已经过来找过他了,希望他能和王斌的关系缓和一下。这个淳朴的女人根本不理解两人之间的矛盾,只知道丈夫每天都在数落着儿子的不是,失踪多年的儿子也不像以前那样单纯。 这一争执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午后,荀攸是理解王弋顾虑的,可他却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大汉崇尚孝道,荀攸就是有办法也说不出口。 “唉……主公,当断则断啊。”这是荀攸能给出的最好建议了,若是换位思考,他不会比王弋做得更好。 王弋沉默的看着地图,手指一下下点在桌面上。荀攸并没有说服他,他现在必须要想个借口说服自己。 良久之后,王弋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公达,壶关和壶口关……你可有破解之法?” 现在看来,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收拾上党郡真是一个巨大的决策失误。上党这个地方人多城多,是并州主要的聚居地之一。而它的治府长子位置又很特殊,北有壶关,东有壶口关,无论哪个方向进攻都十分困难。 荀攸闻言却松了口气,只要王弋愿意打上党就好。只要解决掉上党,未来攻打曹操就不再只有虎牢关一条路,选择会多很多。 思考片刻,荀攸给出了答案:“主公,若是我守上党,我会遣一员将领镇守壶关,一员将领镇守壶口关,大军驻扎在屯留支援。如此一来,只要在发鸠山和羊头山上个派数千兵马驻扎策应长子,上党将无人可破。但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上党郡的存粮一定要够多,否则即便有天险也是徒劳。一旦粮草耗尽,这二山二关的防线就不是保护他们的屏障了,而是埋葬他们的棺椁。” “可他们若是从河东调粮呢?” “那不正好吗?沿汾水一路向南,安邑十日可破!” 荀攸非常自信,他研究过李乐那几个人。那些白波黄巾和投诚了的黑山黄巾不一样,黑山黄巾最主要的诉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来,如果身份能被洗白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白波黄巾中无论是李乐还是杨奉,他们的诉求就是出人头地,就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可惜他们的才能支撑不了他们伟岸的理想,破绽必会出现。 对于荀攸的判断王弋还是认可的,况且梁习种田是一把好手,打仗同样不含糊,防备南匈奴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王弋写下了自己的命令。命令关羽秘密屯兵离石,同时派一员偏将佯攻壶关,张燕率军从冀州出发佯攻壶口关,同时给上党郡压力。 偏将的人选王弋犹豫了很久,他现在手上最好用的偏将是朱灵。而且朱灵就在幽州,只要一道命令就能去并州支援。 但是轲比能来投诚的时候给王弋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鲜卑一个叫育延的大部族首领蠢蠢欲动,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这么以来镇守代郡的朱灵就不能轻动了,王弋有些无奈的问:“公达,你觉得谁来主持这一路比较好?” 荀攸想了想,发现并州除了关羽以外确实没什么能打的将领了。这主要是关羽实在是太能干了,基本上只需要一些功能型将领领军即可,斩将什么的基本用不上别人。 可是现在王弋整个势力都在打仗,也没什么人能用了啊! 荀攸也有些苦恼,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没发现新将领之前……不对!他忽然发现王弋正在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诡异。 王弋已经有人选了?会是谁! 荀攸大脑飞速运转,他忽然意识到,王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