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他必须找到一个破局的点,只有找到了那个点,他就能将荀彧他们放进这场博弈中,就能进行人事调动,就有借口清洗那些和他对着干的人。
这个点必然是要死人的,可从什么地方切入呢……
见到王弋陷入沉思,荀攸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声说道:“殿下,臣有一计,或许能为殿下解忧。”
“快讲!”
“殿下,臣以为钓鱼时最难的部分在于如何将鱼儿从水中提起来。力气太大容易断了线,力气太小又容易将鱼儿放跑,让鱼儿咬钩反而是最简单的,只要静静等待就行,毕竟鱼儿什么饵都吃。”
“用虫总比用草轻松些吧。”
“殿下,清潭之中虫儿自然是好饵,可是如今水浑了啊……”荀彧笑得意味深长。
王弋也若有所思地笑了,如今局面一片混乱,那些世家抱着各自的目的纷纷将手伸向了他的口袋索取权力和财富。
要钱可以,要权也不是不行,他也不是不能给,不过他准备只给一样,每一家也只能拿一样。
“各位先去忙各自的事务吧,此事孤自有考量。”王弋挥退了众臣,独自一人在正殿中陷入沉思。
几人走出王宫,刚出王宫荀彧就将荀攸叫到了车上,劈头盖脸地质问:“荀公达,你怎可出此毒计!”
荀攸嘿嘿一笑道:“我出的乃是毒计,不也被叔父看穿了吗?难道叔父觉得那些人不该死?”
“该不该死自有殿下考量,用得着你多嘴?你设计出如此恶毒的计策,想没想过要坑害多少无辜的人?传出去荀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叔父,我只是和殿下讨论钓鱼,哪有什么毒计?”荀攸咧嘴笑了笑,反问,“叔父有什么良策?那些人可不会给殿下多少时间。”
“哼,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荀彧不想继续和荀攸争辩这些,便吩咐车夫驾车。
荀攸见状愣了,无奈道:“叔父,我还没下车……”
“知道,叫你来也不是为了骂你一顿。”
“叔父要去何处?”
“去找田元皓。”
两人几乎和田丰前后脚到达田丰的府邸,田丰回府是为了完成王弋的任务查阅资料,不太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一路跟着他,有什么即便王宫不能说,路上也可以说啊。
不过出于礼仪,他还是在书房接待了二人。
一通客套完毕,田丰没什么心思闲聊,率先问道:“二位都是忙人,来找老夫可是有事?”
荀攸笑眯眯地喝茶,不抬头也不接话。
荀彧沉默片刻,抬头沉声问道:“元皓,你我相交多年,我今日不是吏部尚书,你也不是刑部尚书。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还是要问你,殿下将你召回邺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田丰皱起了眉头,就连荀攸也放下手中茶盏,侧耳倾听。
没有人比他这个大侄子更了解荀彧的才学和品行,能将荀彧逼到这份上,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从田丰时不时晃动的眼神中能看出内他心十分挣扎,犹豫良久,最终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文若,我也不瞒着你,我也不知道殿下让我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元皓莫要诳我!”
“我绝对没有骗你。”田丰回答的斩钉截铁,见到荀彧有些激动,下意识问,“文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元皓,殿下已处理过数次政争,每次都是快刀斩乱麻,以贪腐入手,以贪腐了结,可是这一次……”
“殿下此次确实有些拖沓……”
“不,不止是拖沓!以贪腐入手是最有效的方式,如今各家的生意都明确挂了名,只要手脚不干净,查出来的任何错账都能计入贪腐。”
“或许这次人太多了吧?”
“不,涉案人过多的话很容易引起朝局动荡,更应该速战速决。元皓,你可知殿下想要以什么罪名结束?”
“难不成还能是谋逆?”
“不是谋逆。”荀彧死死盯着田丰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今日,玉玺丢了……”
“怎会如此!”田丰拍案而起,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否决了荀彧的想法,“不不不,不一定会向文若所想,文若不要忘了那首童谣,说不定殿下是为了平息童谣……”
“元皓,你说的自己也不信吧。”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童谣起,玉玺丢。谁言进位谁死!”
“是啊,谁敢说进位谁死……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荀彧的眼中满是担忧。
田丰则在走来走去,半晌后忽然说道:“忽然回邺城的不止有我一个人!”
“刘子初?”
“对!刘子初!”田丰点了点头,一边在案几上翻找,一边说道,“当初殿下召我等议事,我们都惊讶于长安所发生的事,惊讶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