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子龙对自已的武艺没有信心吗?对了,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你得闲可以去太学院一趟,那里有所有东观的藏书,里面有一些讲武学的书籍,看看是否对你有所帮助。
吕奉先用的是方天画戟,虽不是什么冷门兵器,却也不是等闲人能够用得好的,你去找找,最好做到万无一失。既然百招之外胜负难料,那就争取百招之内解决掉他。”
“喏。”赵云点了点头,他不觉得那些藏书对他和吕布之战有什么益处,却还是十分感激王弋的帮助,准备将王弋护送回王宫后就去看看。
王弋也止住了话头,来到正厅坐于上首,原本温和的表情逐渐消散,身上睥睨一切的气势开始慢慢展现。
等到公孙康连跑带颠回到自已家时,看到王弋差点没吓死,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王弋跟前行礼请罪:“臣公孙康见过殿下,臣腿脚笨拙让殿下久等,误了殿下要事,还望殿下恕罪。”
“坐吧,公明。上茶。”王弋摆了摆手,出言安慰,“你是将领出身,还能腿脚笨拙?路远就是路远,没什么大不了的,孤也是刚到。”
“多谢殿下体谅。”刚弯下腰还没落座,公孙康直挺挺起身再次行了一礼。
王弋示意他赶紧坐下,语种带着关切:“休息一下,不碍事,孤就是路过过来看看。离家日久,公明有了思乡之苦吧。”
“殿下,臣的家乡乃是是非之地,臣感恩殿下救臣于苦海,如今只想一心侍奉殿下,有殿下的地方便是家。”
“公明啊公明,浸淫了官场几日,怎么变得如此油嘴滑舌?当日孤乘风破浪的咸鱼将军哪里去了?”
“殿下……”公孙康闻言眼含热泪,哀声道,“殿下……臣一直都在这里。若殿下有吩咐,咸鱼将军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些时日也是苦了你,唉……”王弋叹息一声,似是在解释,“公明啊,你是将才,有大将之风,奈何孤旧部人满,新军未成,那些地方上的守军根本配不上你的才能,受委屈了。”
“殿下,臣高官的做,骏马得骑,锦衣荣华样样不缺,何来委屈。”
“有了荣华富贵就要衣锦还乡的嘛,这里终究不是公明的家乡,少了许多荣耀。”
“殿下,臣一心只愿誓死追随!”
“是吗?”王弋忽然笑了笑,问道,“那孤怎么听说公明最近一直在向人打听辽东之事啊?”
“殿下!”公孙康闻言头皮一下子就炸了,翻身跪伏在地,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殿下……臣……臣……臣……”
“有了思乡之苦就说嘛。”王弋端起茶盏,淡淡地说道,“孤准你三年假期如何?足够接你思乡之情了。”
“殿下!”公孙康豁然起身,力气之大直接让他翻倒在地,双眼圆瞪,眼角似乎都要被撑开……
“公孙公明,孤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但辽东不能没有公孙家。”王弋放下茶盏,居高临下俯视着。
公孙康此时脑中一片混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手都支撑不住,仰面倒地,根本没听清王弋在说些什么。
王弋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公孙康的回应。
良久之后,公孙康满脸泪水,起身行了一礼,问道:“殿下,臣……草民去辽东应该做些什么?”
王弋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去建一座祠堂,将公孙家死去之人的牌位都放在里面,就算是公孙瓒的也要有。然后回来,领一支水军为孤征战。你不是你父亲,孤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守不住玄菟郡,但孤想看看,你能不能守住朝鲜城。
公明你要记得,孤从不补偿人什么,你的就是你的。”
“多谢殿下,草……臣晓得了。”
“去吧。今日从这里离去,来日便从这里开始。”说罢,王弋没有再多看一眼,迈步向门外走去。
再次坐上马车,回去的路上冷清了很多,王弋一直注视着窗外的人流,没有和任何人交谈。
赵云犹豫了良久,才凑过来说道:“殿下,臣……有话要说。”
“子龙啊。”王弋拉回注意力示意,“想说什么就说吧。”
“殿下,臣观公孙康此人气量不高,善于阿谀,目光狭窄,武艺也一般,并非什么可用之人……既然公孙度犯了大错已然伏法,殿下为何还要宽宏公孙康呢?”
“子龙啊……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在你眼中算是武艺高强啊?”王弋摇头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恒、灵二帝两次党锢,受牵连着不计其数,天下如今这般局面也多因此导致,你知道党锢究竟死了多少人吗?”
“殿下,臣只知阉党乱政,朝中贤良全家都遭受连坐,受害者众多。可具体多少……臣实在是不知,想必定会很多吧……唉……”
“两次党锢无数重臣被打压,各大家族闭门不出,生怕遭受牵连,就连汉室宗亲,荆州牧刘表都流亡在外。但是,死的人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