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是真的着急了,甚至等不及传令兵同传命令便独自打马冲向了敌阵。
“死开,死开,死开啊!”
他的战马是宝马,雪中行进的速度也非常快,甩出麾下骑兵一大截的距离。
一杆大枪似是云间闪电,在人群中肆意游走,每次转折必杀一人!
一道道血影飙升,公孙军如同秋后的野草般倒下,见到此情此景的骑士无不血气上涌,拍手称快。
“追随将军!诛杀贼寇!”
骑士们受到鼓舞,纷纷聚拢在张郃身边。
公孙军见状也有样学样,立即向张郃围拢过来。
张郃都快要被气死了,大喝道:“追随你大爷!夺门!夺门!”
直到此时这一队先攻的骑兵才反应过来,赶紧奋勇向前,想要为张郃杀出一条血路。
可惜,已经晚了……
张郃眼看着营门缓缓关闭,机会消失在眼前。
“给爷都去死啊!”要不是头盔沉重,张郃毫不怀疑自己的头发能根根竖起。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狗日的大雪天;狗日的公孙军;狗日的蠢货!
他很想将那个蠢货拎过来问问,这家伙何德何能担任一个百户啊!
“杀!”
问是不能问的,至少现在不能,张郃只能将满腔怒火撒在公孙军身上。
恰好其余骑兵也已赶到,血腥的屠戮便开始了。
若张郃的到来是秋风扫落叶,那骑兵的加入便是精耕深犁。
一条条血肉铺成的道路出现在地面上,战马将雪地从宣软踏成坚实;骑士则让血肉从温热变得冰冷。
一声声惨叫过后,仅用了一次冲锋,成片的公孙军便只剩下零星几个在茫然的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战场。
他们从未打过这样的仗,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骑兵,谁也没想过片刻功夫,地上便躺满了不成人形的熟人……
逃跑吗?还是继续打下去?
没人能给他们答案,不过右军的骑士却能告诉他们如何做,那就是死。
剩下的几个公孙军很快便被清理干净,张郃双眼冒火,死死盯着营门,咬牙切齿地下令:“排好阵势,压制射击!冲车、冲车给老子赶紧上!”
百人压制的效果心理可能大于实际,千人那就不一样了。
一波波箭雨划着优美的弧线落下,营墙上没人敢露头,更不要说还击了。
随着“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冲车终于慢悠悠地赶了过来。
两辆冲车,两个方向;
一辆撞击营门、一辆撞击营墙。
嘭、嘭、嘭……
伴随着一声声催命的撞击,营门终于不堪重负,被硬生生撞掉一闪。
“给我……”张郃高呼一声刚想发作,却发现营门后面被人填满了杂物,并且不断有人继续将杂物运过来。
“拆了它,给我拆了它!”张郃气急,给亲卫统领下了死命令。
还好另一辆冲车的成果不错,给营墙撞出了一个大洞。
这下张郃也不下令了,单人匹马便顺着大洞冲了进去,他倒要瞧瞧这帮子公孙军都有些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