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涨红了小脸,忙帮着她道:“她哪里比的你一身轻松,她乡下还有娘亲和弟弟,月月都寄钱回家去,她才不是钱迷,而是名副其实心善貌美的好姑娘。” 怜画做了个鬼脸,就出去了。惜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在案边研磨,时不时好奇的瞧上几眼雨轻手中写的封神演义的故事。 忽然从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声虚弱的猫叫,好像连带着碰倒什么东西似的,咣当一声响动。雨轻犯疑,放下毛笔,同惜书出了房门,朝那边屋檐上望去,几点微小的灯火摇曳在院门口。 “怜画,你可看见什么了?”雨轻问道。 怜画摇摇头,笑道:“许是小野猫罢了。” 雨轻点头,思忖片刻,准备转身回去,不料小白跑了来,咬了一下她的裙角,然后扭头朝院门口方向跑了几步,又停下转身,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小白有这样的举动倒是少见。刚刚墨瓷还在说不知小白去了何处,如今它倒突然出现了。 雨轻就跟随它往院门口去,惜书早已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雨轻走至院外,沿着灯光看到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小女孩,浑身湿漉漉的,还在瑟瑟发抖,她抬眸看着周遭,满目恐慌,身子逐渐后退,却又退无可退,像是受惊的小鹿,不知如何逃生。 雨轻这才明白小白方才的那一声低吼,原来是发现了她。 “你怎么蹲在这里,为何不回家去?”雨轻靠近她,俯身关切的问道。 那小女孩摇摇头,然后双臂抱紧小脑袋,不语。 雨轻似乎明白些什么,即命怜画把她带回自己房里,让惜书去厨房准备些热饭食和姜汤,估计她方才淋了雨,必须赶紧喝些热汤驱驱寒气。 室内,雨轻看着她狼吞虎咽,居然把那牛肉卷饼吃了个精光,又喝了许多豆粥,多半是饿了许久的缘故,仔细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大概比自己小几岁,不过问了她许多问题,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雨轻也弄不懂她了。 夜深了,墨瓷收拾出来一间客房,把女孩先安顿下来,看着她睡了,墨瓷才放心的离开。 不过说来这女孩真是奇怪,雨轻连续观察了她好些日子,她竟从未说出一句话,哪怕吐出一个字来,雨轻纳闷,难道她真是个小哑巴? 左芬一向仁慈,在墨瓷禀告此事后,便让她好生关照此女,如今朝局混乱,灾害连年,流离失所的人也不在少数,自当施以援手,对外就称她是给雨轻新买来的贴身奴婢,与惜书她们一块相处也不会觉得孤单。 平日里这女孩都是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发呆,或者仰望天空,长吁短叹一阵子,小小年纪倒像是得了抑郁似的。雨轻偶尔靠过来说些有趣的事情吸引她,比如刘宝瑞的单口相声《一字诗》, “有这么一个大财主,家里有四个儿子。虽是一母所生,可是这哥儿四个脾气不一样........这个喂完那个喂,那个喂完这个喂……老三说:‘别喂啦,饺子全是你的啦!’” 小女孩只是眨着眼睛安静听着,到最后点点头。 雨轻不甘心,再道:“老师问学生,你们知道最早的通讯方式是什么吗?有回答狼烟的,有回答书信的,这时小角落传来一声:托梦。” “咯咯咯......”女孩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小声的笑起来。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