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灿捂着嘴,一下子就从轮椅上倒在地上,大量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满脸惊恐,哇哇大叫着,却喊不出成型的一句话。 周围人一下子都看呆了。 聂荣和狠狠把舌头砸在地上,两眼已透出泪花。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平时疼得要命,现在却不得不拔出他的舌头。 作为聂家的大管家,聂荣和深深知道。 如果不拔,老爷子就会要他的命。 不单单要他的命,还要他儿子的命,要他全家的命。 天王之首的交代,必须遵从,不然会死全家的。 他突然扭头,冲萧剑大声说:“萧先生,现在我已经完成了第一件事情,把我儿子的舌头拔掉了!” 喊得声嘶力竭。 紧接着,他就朝巫长青冲去。 巫长青虽然不明所以,但无穷无尽的死亡之感,让他迅速扭转身子,不顾一切,朝远处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喊:“聂管家,你疯了吧,怎么把你儿子的舌头拔出来了,又干嘛要听萧剑的,你还想对我下手,我巫长青不管怎么说,都是巫家……” 没说完,聂荣和已经窜到他背后,只吐出三个字:“你该死!” 他伸手掐住巫长青的后脖梗,稍微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 巫长青整个脖子都被扭断了,脑袋歪倒一边。 当聂荣和松开手时,巫长青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没有立刻死去,还努力挣扎着抬起两手,想把低垂的脑袋抬回,但终究无能为力。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得非常惨,也非常可怕。 周围人已经看得肝胆俱裂、神魂飞散。 谁都想不到! 聂荣和真听起了箫剑的话语,把亲生儿子的舌头拔出。 还把海王巫家的少爷也给扭断脖子。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所有人都看到聂荣和一个窜身,钻进了一辆车子里。 很快,他就发动油门,调转车头,直接朝丁家堡狠狠撞去。 丁家堡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撞过来的车子,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不!不要撞我!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扭头想跑,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刚要爬起,车子已宛如洪水猛兽撞来。 轰! 一下子,就把他撞飞出去十多米,砸在一堵墙壁上。 整个人就像蜘蛛贴在墙上,墙壁都被砸出好多条裂缝。 他在上边停了一会儿,才缓缓滑下,但已是皮开肉绽,飞溅的血液洒得到处都是。 这一撞,真是太精彩绝伦了。 丁家堡不知是生是死,如果是死,也就是死了,但如果活着,肯定生不如死。 周围人经不住发出一阵阵喊叫,都在表达着震撼和不可思议。 有人还歇斯底里地喊:“聂管家到底发什么疯啊,一连杀死两个人,还把儿子的舌头拔掉,干嘛要这么做?”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聂荣和又跳下车子,一步步朝萧剑走去。 扑通一声! 他跪在了萧剑面前,声嘶力竭地说:“萧先生,我已经按照您之前的交代,把三件事完成,甚至,我儿子的舌头也……” “也拔出来了,您看看还有什么交代。” 他还怕得要死,真怕萧剑心血来潮,不单单要拔掉他儿子舌头,还要干掉,也怕他这条老命难保。 萧剑透出一个邪笑。 “干得不错,我看在聂家份上,不跟你儿子多计较,不然下场肯定跟巫长青和丁家堡一样,明白没有。” 聂荣和不断点头:“明白,我非常明白,谢谢萧先生手下留情。” 萧剑一挥手:“滚!” 聂荣和赶紧捧着那枚戒指还回去,然后带着儿子,还有一帮手下狼狈不堪地跑了。 他来时雄赳赳气昂昂,打算大干一场,趁儿子被撞断腿,好好讹上一笔,但跑掉的时候,比丧家之犬还丧家之犬。 聂荣和跑掉后,现场一片静寂。 谁都不敢相信,真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梁秀朝儿子跑去,不断喊着:“家堡!家堡!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