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儿带着晕晕乎乎的方映雪往事先安排好的厢房走去,方映雪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我到厢房了,谢谢兰儿,我头好晕,我要先睡了。” 说完也不管白兰儿早已有些摇晃的步伐,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白兰儿被压的一个踉跄,气得她差点直接把方映雪给扔出去,好不容易送到目的地,却因为方映雪的一个扑腾,头直接磕到了门上。 “啊啊啊啊啊!贱人!” 白兰儿“哐”的一声关上门,嫉愤道:“让你最后再开心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保证你会活在地狱里。” 等脚步声渐远后,方映雪缓缓睁开眼,呲笑一声,讽刺道:“一如既往地下作手段。” 她迅速溜出房门,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静候片刻,果不其然,一个男人畏畏缩缩的猫了进去,方映雪利落的关门落锁,将钥匙妥帖收好后,迅速沿着原路返程。 白兰儿因方映雪磕到头后,就有些蒙蒙的,因此脚程并不算快,嘴里还一直“贱人,婊子”的骂个不停,她甚至已经想象到方映雪以后的生活了,白兰儿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来,对着臆想出来的方映雪道:“你这样的下贱胚子,就该剁碎了喂......” 话还没说完,就因后脑勺的重击失去了意识,方映雪扔掉随手捡的棍子,只觉得好笑:“一生都活在嫉妒中的女人,真是可悲又可叹。” 她将白兰儿拖回自己厢房隔壁,又往她身上撒了些酒,一切收拾好之后才轻轻拍了拍白兰儿的脸,道:“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那么我就以你最喜欢的方式帮你吧,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为你挑好了人选,你说,渣男是不是正好配你?” 方映雪出门赶到事先和心腹约定的地方,那婢女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小姐,我按您的吩咐,拿着玉佩去请了太子,太子果然赴约,现在已经到寺庙假山后面等着了。” 她将婢女递过来的玉佩妥帖收好,按下心中的恶心,往那座假山走去。 苏宁棋身着玄色衣衫静立于假山后,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见到方映雪的身影,露出个温厚的笑来:“不知道方小姐深夜约本王于此所为何事?” 方映雪蓦然间红了脸,像涂了樱色胭脂,煞是好看,她颇有些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可以叫我溪......溪儿吗?” 苏宁棋了然一笑,看着面前女子小女儿情态尽显的模样,毫不意外。他向来自视甚高,若不是这女子安宁公主女儿的身份以及那块桃面公子的玉佩,他平日里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只是今日,他看着方映雪眨着一双琉璃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的样子,难得觉得有几分可爱,或许以后可以勉强收来做个妾室。 苏宁棋笑的更温柔了几分,刻意压低声音唤道:“溪儿。” 方映雪呆愣了一瞬,刹时脸更红了几分,她把头埋的低低的,藏住眼里的冰冷,口里吐出的是小意温柔,是怀春时的少女心事:“我初见太子殿下,便知殿下乃是人中龙凤,溪儿身份低微,是那亡国公主,不敢高攀太子殿下,但殿下的身形却日日出现在我的梦中,甚至......” 方映雪咬了咬现已艳红的唇瓣,留下一个牙印,似乎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顿了顿,继续道:“溪儿实在太过想念太子殿下,所以才趁这次礼佛冒昧去请,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苏宁棋轻笑一声,隐隐带了些令人难以分辨的得色,温柔道:“本王怎么会怪你呢,溪儿如此天真可爱,我也喜欢得紧。” “真、真的?”少女很是惊喜的抬头,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自然是真的。” 方映雪难掩喜悦,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害羞道:“能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意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溪儿不求别的,只求殿下能成全溪儿一晚。” 不等苏宁棋回答,她便又着急忙慌的解释:“溪儿知道殿下日后定要登上那方龙椅,溪儿乃罪人之身,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求殿下能答应溪儿的请求。” 苏宁棋看着眼前美色,自是不会拒绝,笑道:“本王答应溪儿了。” 说完便要亲上去,方映雪忙后退一步,有些扭捏道:“殿下,溪儿还是完璧之身,难免有些害怕,殿下能不能等等溪儿,溪儿想自己喝点酒......” 之后飞快地补了一句:“一炷香后,溪儿在东厢房等殿下”,说完便飞快的跑开了。 一炷香之后,苏宁棋进了东厢房,房里并未点灯,伴随着黑暗而来的是那浓烈到难以令人忽视的酒味,他不禁失笑:“这是喝了多少。” 方映雪看着苏宁棋进房,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暧昧的喘息,她不禁又有些反胃,当真是破锅配烂盖。 她唤来心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