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伤……” “上完药三日之内不能碰水,平日里要吃些清淡的食物。”江大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方姑娘,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方映雪刚要说没事,但紧随而来的刺痛让她下意识痛呼出声:“嘶……好痛。” “再忍忍就好了。”江大夫口中安慰,手上动作却不停,方映雪只好咬紧牙关强撑着,没一会儿额头便浸出一片冷汗。 林砚看的心急,见江大夫上药的时候没个轻重,终于忍不住开口:“还是我来吧,您可以回去歇着了。” 不等江大夫回答,便一把将药抢过。 方映雪无奈:“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娘子痛,我的心也痛。”林砚说的理所当然。 江大夫打量二人一眼,很识趣的站起身:“好,那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了,明日记得来抓药,其余的便没什么事了。” 方映雪欲要起身相送,江大夫忙摆手道:“不用,我老头子知道回去的路。” 很快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渐渐地,空气中弥漫出一丝尴尬的气息。 方映雪摸摸鼻尖,率先打破这片寂静:“以后不许再喊我娘子,我说过,我们之前只是演戏。” 林砚无辜的眨眨眼睛,单纯且无害:“娘子在说什么,为夫怎么不懂?” “你……哼,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不想和你计较。”方映雪气急,郁闷的将头扭到另一边不想看他。 林砚笑的格外欠揍:“所以娘子这是承认了?” “闭嘴,快上药!” “为夫遵命。” 林砚收起笑容,动作变得异常认真,如同在呵护这世间少有的珍宝。 或许是心理作祟,这次方映雪竟感觉没那么疼了,她有些无聊,便侧眸看他完美的侧脸,啧啧称叹。 不得不说,林砚有时候真的挺迷人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相处,倒也不错。 郊外别院。 陆春华心情愉悦的观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刚才得到消息,方映雪那小贱人已经被绑起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呵,方映雪,我看这次还有谁敢救你,林砚只能是我的,你不过就是个小村妇,也配和我争?”陆春华咯咯直笑,眼底的不屑宛如在对待蝼蚁。 突然,外面连滚带爬进一个男人,扑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陆……陆小姐,方映雪被人救走了,我们的人都被杀死,方谦也被送进官府。” “什么!”陆春华猛的起身,桌上的茶具被衣袖带倒,发出碎裂的声响。 男人身子一抖,慌忙辩解:“都怪那男人武功高强,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请陆小姐不要怪罪,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废物!你还敢提下次!”陆春华气的拿起桌上的被杯子便砸了过去,咬牙切齿:“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们有什么用?废物,都是废物!那方谦也无用,当初是如何向我保证的!” 男人的额头被砸出一道红印,却不敢动弹。 陆春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恨得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里也不自知,“方映雪,我要你不得好死!你,再去多找点人,越多越好,我就不信这次她还能逃!” “恐怕没有下次了。” 空气中传来一道沙哑冰冷的嗓音,陆春华娇躯一震,警惕的看向四周:“谁!是谁在说话!” 门外有黑影降落,那人抱着一把长剑,面带面具,身着黑衣,若不仔细观察,几乎于黑夜融为一体。 陆春娇惊恐的问:“你是谁!” “我奉主子之命,特来送你去寺庙受罚。”说罢,眨眼的功夫,跪在地上的男人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陆春华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啊!你是谁,别过来。” 她忽然看到黑衣男人身上那块令牌,一瞬间更加惊恐的瞪大眼睛:“你是路七?” 以前她经常跟在林砚身边,有幸见过一次,那虽不记得人的模样,但认得这块令牌。 奉主子之命,也就是林砚派他来的? 陆春华不敢置信:“这不可能,林砚不可能这么对我,啊!” 路七不给她机会,直接将人打晕,随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清晨的日光撒向大地,合香楼照常开业,生意一日比一日火爆。 方映雪是被吵醒的,听着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谁啊,别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