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独关被他看的心惊肉跳, 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手悄悄的垂落到身侧,冲着背后的几个侍卫打了个手势。 一旦形势不对, 就赶紧护着他冲出去! 他旁边的白清儿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暗自皱眉。 她自然不是那等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 身为阴癸派的传人, 此人心机深沉,一直潜伏在钱独关身边,为他跟魔门穿针引线, 更兼武功高强, 已经看出了事情不对,防备了起来。 若是不能带走钱独关的话, 至少她自己是要从这里脱身的。 “钱兄何必如此过谦,若是和氏璧不在你的手中又会在哪里?”王世充阴恻恻的看着钱独关说道。 刚刚手下来报, 他派出去的人并未在规定的时间里面归来,负责接应的人始终没有等到他们的踪迹, 可见船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一个小小的襄阳城主, 还是在各方势力辖制下的襄阳城主, 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这么严密的保护的? 那些高手又是从哪里来的? 王世充一脸冷笑, 他派出去的人都是郑国公府里的精兵, 就楼船上面留守的几个人怎么可能抵得住他们的攻击? 是魔门还是慈航静斋?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瞪着钱独关,手上青筋暴露。 他此时心中已是恨极, 若不是在座还有诸多客人的话, 恐怕早已经忍不住对钱独关动手了! “相爷!”一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冲了进来,俯身到王世充耳边说了几句话,瞬间让他大怒,“钱独关!” 他狠狠的一拍桌子, 身后的侍卫也拔出刀剑,齐齐上前一步。 “哗啦啦——”钱独关身后的侍卫也纷纷拔出手中兵器,双方对峙了起来。 场面一时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 “二位这是做什么?当着秀芳大家的面,竟然行此兵戎之事,岂不是扰了她精心准备的歌舞?”开口的是王薄,他此时颇为不悦的看着王世充跟钱独关说道。 自从去年放弃争夺天下之后,这位长白义军首领声望就不降反升,达到了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便是在洛阳,也是有几分面子。否则的话,当初他在曼清院宴请天下豪杰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顺利,众人上赶着挤入这个宴会,好彰显自己的身份。 此时他一开口,今夜同样被宴请的几个人也纷纷开口劝说起来,想要让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 可惜王世充又哪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 “非是王某人不讲道理,诸位可知我这亲兵刚刚来报所为何事?”王世充环视了周围一眼,此时曼清院的大厅里面的匠人已经停止了弹奏乐器,尚秀芳也收了舞姿,静静的站在那里。 便是陪在在场之人身边的曼清院的姑娘们,也都一个一个的小心的退到了后面免得发生什么血腥事件伤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 见无人应答,王世充一指那来报信的亲兵,“王安,你说!” “是,相爷!”那亲兵一抱拳,说起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今夜相爷在曼清院宴请诸公,为保安全,特地加强了晚间的巡逻事项。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在巡逻河边的时候出了意外,我们的人见到有巡逻的士兵尸体从河中飘下。” 王安顿了顿,看了一眼王世充,继续往下说,“末将担心之下,便循着尸体的来源向上查找,那里停靠的是钱公的座驾。” 钱独关此行来到洛阳并非是孤身一人,相反,他带了不少的人来,除了他所乘坐的楼船之外,还有几艘船上坐的是保护他的人跟阴癸派。 巡城的兵丁发现的尸体正是从这个方向流下的。 王世充也没有想到钱独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把他派去的人都给杀光,此时的愤怒也是货真价实,没有参杂半分水分。 在洛阳城杀他的人,这钱独关是不想要活着回到洛阳了吧? 钱独关能不能回到洛阳米亚不知道,但傅君瑜肯定是没办法活着回到高丽! 她盯着这艘船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各方的势力趁着钱独关赴宴的机会来进行探查,结果没想到才等来了一波的探查,事情就出现了意外,寇仲跟徐子陵他们出现了。 不过这几个人的目标似乎不是钱独关的座驾,而是阴癸派的船只,只见跋锋寒跟徐子陵绕了几圈之后落到了一艘靠近钱独关座驾的船只上面,随后之前她见到的那个银发女人跟另外几个人也跟着纷纷跳到了这艘船上,双方动起了手来。 武功有进步! 这是米亚对跋锋寒的评价。 距离上次她跟跋锋寒动手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确实是够他武功进阶了。 至于徐子陵,双方没有实际上动过手,她不清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