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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1 / 3)

兰烽这下子果然抿着嘴,脸色也沉下去。

太子总算满意,一拍姐夫的肩膀:“不过你才是正宫娘娘,你护好了阿姐,那个萧易再跋扈,还能越过你去?”

兰烽心中百味交杂,回房时,福嘉正在屏风一侧的烛火下,托着粉腮看那个纸包。

纸包打开,里面是很多年前郭籍写给那位地方官的信。两人少年同袍,感情甚笃,无所不言。这封信里说的就是福嘉生病的事。

娇滴滴的小外甥女金枝玉叶,落水时受了风寒,缠绵病榻多日不见好转。郭籍急得团团转,铁血将军竟然也破天荒去庙里求神拜佛。好在天神庇佑,退烧后命是保住了,就是原本伶俐的小福嘉大概是脑子烧坏了,好多日都不认得人。

福嘉看得直发笑,连兰烽回来了都未发觉。

兰烽对正门上叮叮当当的珠帘很烦忧,故而是从耳房的小门进来。

他悄无声息地倚着门边,看福嘉笑的实在开怀,有些好奇信的内容:“这样好笑?”

福嘉把信阖上,点头笑:“是啊,舅舅和他同僚说我小时候的丑事。舅舅真是的,怎么到处说。”

“估计那位大人的家事也没少说给郭将军听,”兰烽装作随口问:“什么丑事,方便说吗?”

福嘉道:“我小时候有次发烧,刚恢复的时候脑子不清楚,捧着桌上的桃子给舅舅,说,阿耶,你累了,吃李子吧!哈哈,当时阿耶就在不远处,吓得舅舅赶紧磕了几个响头。”

兰烽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哪里好笑了,怪可怜的。”

福嘉不明所以:“你说舅舅可怜吗?”

兰烽道:“你可怜。”

福嘉一手还撑在案上,抬起头奇怪地端详起兰烽。

兰烽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解释了一句:“好好的小姑娘,烧得不认得人了,还好挺过来了,你舅舅肯定也是心疼你。”

福嘉定定看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也心疼我吧?”

兰烽脸蓦然红了,他扭过脸,慌忙快步绕过屏风,踢了靴子在自己的软榻睡下。

福嘉逗得他脸红,好像格外开心,也不等着回答,又去翻别的话本。

兰烽躺下之后,想到太子说的话,问她:“你还记得萧易吗?”

福嘉翻书的手停下来:“你们去接的那个东胡二太子吧?还有点印象。”

兰烽想知道福嘉是否知道萧易对她有意,也想知道她的意思,却没法直接问,只好换了说法:“他是什么样的人?”

提起萧易,福嘉就觉得很好笑:“他呀,蛮有意思的。”

这个回答是兰烽万没有料到的,一时心中惊愕。福嘉居然觉得萧易有意思,他立刻后悔提起这个人了:“怎么个有意思法?”

福嘉咬着指尖,思索该怎么说恰当:“样貌,样貌和打扮,比较引人注目……唉,我说不清,到时候见了你便知道了。”

长得比较引人注目?兰烽心沉到谷底。曹暄亭那样的姿容,都不能入福嘉的眼,难不成她对较为高壮的东胡郎君有特别的癖好?

转眼间几日过去,大皇子同几位东胡来使眼看就要进京。曹皇后外出省亲,回了趟娘家。

曹皇后的父亲枢密使曹惟悯,是位科举出身的世家嫡子。曹家树大根深,家教严苛,住在西京外城一座百年老宅中。家中人丁兴旺,财力雄厚,前几年不断翻修,因此这栋大宅子里透出一股端严肃穆的华贵。

曹皇后进了四出门,没时间去见那些姑嫂,直接去见了家中权位最高的父亲。

曹皇后一见父亲,便面露焦急之色:“阿耶,大郎的事你听说了吗?也是他憨厚,着了小太子的道,阿耶您说可还有什么破解之法?”

曹枢使坐在堂前,刮了刮杯盖上的茶叶:“要我说,就不该接这桩烂事。”

曹皇后当初是想博个表现的机会,这时候只好找借口:“也是怪他交游过广,同诸多外族皇子都结了善缘,朝堂之上,竟然成了被迫去当正使的把柄。”

曹枢使一点头:“大郎是该学会独善其身,如今大周同周边诸国关系紧张,非我族类,要适当保持距离。”

曹皇后隐约有些不满:“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大郎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了吗。阿耶,他若有一日飞黄腾达,曹家才能更进一竿啊……”

曹枢使沉默良久,没给她留情面:“七娘,事到如今,命运待你已是不薄。陛下已经封曹氏女做皇后,你好好母仪天下,安生教导大皇子,我再去求一求陛下,将来定然有块好封地,这样大家不是都好吗。”

曹皇后听着父亲嘴里蹦出来的字,感觉一股气直撞天灵盖。

她是小妾生的庶女,当年也是作为妾室送到吴王世子李亨房中。的确如父亲所言,是世子走了运,先皇无子,挑了他做王储,等李亨顺利登基,又想拉拢世家,才慢慢把妾室都抬了位分。

若非如此,她还在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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