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晃晃地流泻在茶几上, 没 有贺南枝想象中被扔进大浴缸里扒光光。 谢忱岸而是 从容不迫地打开医用密封袋,从里拿出一盒消毒湿巾,擦拭着她细胳膊。 说是消毒。 这狗男就真, 一 丝不苟地给她真消毒! 丝 丝酒精味暧昧地弥漫在空气中,在漫长几秒钟里,贺南枝欲折细腰被男长指攥住, 仿佛遭到了某凌虐般, 被牢 牢地深陷在宽大沙发上。可惜她就算盲了, 也不是乖乖安分性格。 越擦她感觉胳臂火烧火燎。 忍不住挣扎。 “可以了!” “酒精伤害皮肤懂不懂?” 男女间力气悬殊甚大, 谢忱岸轻松控制住她。 声线很淡:“不懂。” 贺南枝气了一瞬, 视线朦胧地发现谢忱岸锋利喉结就近在眼前, 便张嘴去咬。 谢忱岸俯身未躲,直到将贺南枝腻滑嫩白肌肤擦出了一抹粉痕。 继而。 终于将消毒湿巾扔在了茶几上,不带一声响。 贺南枝终于松口气。 自摩挲着胳膊, 指尖都能感受到发烫温度。 气鼓鼓地抬眼。 想要去问罪罪魁祸首。 谁知, 却找不到位置。 谢忱岸对上她那双没有焦距眸子, 像蕴着一层剔透水,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她潋滟灵动,动作忽而微顿。 几秒后。 他膝盖抵着沙发皮质边缘起身,神色冷淡地朝口走去。 外盛祈低看着地上行李箱,掐着手表点, 正寻思以什么姿势送进去时。 紧闭倏地开了。 是谢忱岸修长身影缓缓从暗影里出现, 在被廊内清冷灯光一照下, 清晰可见薄薄衣领处, 露出冷白颈骨上烙着渗出血迹细小齿印, 无形中仿佛沾染了过分灼目昳丽感。 懵了两秒。 听到他偏冷音质响起:“叫蓝缨过来。” …… 蓝缨踩着细高跟,尽量脚步很轻踩进来时。 只见偌大客厅里, 贺南枝安静地坐着,侧颜白净如雪,垂下纤长眼睫微微水润,精致到像是被万恶资本家珍藏在玻璃橱柜里薄瓷娃娃。 “家国色天香角儿……”蓝缨喜欢用贺南枝在戏剧院时称呼唤她,娉娉袅袅地走到沙发前,先亲手帮她松散在肩长发抚顺,乘机占便宜似碰了碰那脸蛋儿:“一多未见,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那几分钟倾情出演仙影,今晚可算见到活了。” “……”贺南枝没想到在娱乐圈糊得已经尽皆知了。 她微抬,下意识地想去摸索前方纤瘦虚影:“蓝缨。” 蓝缨及时止住:“小心把耳朵助听器弄掉了……到时候们一个眼盲一个耳聋,肯定要在谢总前闹笑话了。” 是哦。 贺南枝虽然幼时做了不少让谢忱岸收拾烂摊子事,却终究是要脸:“谢忱岸刚才虐待!” 蓝缨看了眼她这全身上下,右边细胳膊有一块肌肤明显嫩红,不像是吻痕和掐痕,多半是被摩擦出来,比起谢忱岸脖子伤势,再等几秒就能消失不见了。 然而,她在极短时间内就选择好战营,同仇敌忾道:“谢总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虐待漂亮小鱼呢……” “嗯?” “哈哈哈是说们角儿这么金枝玉叶,谢总就该跪在地上感恩戴德伺候才是!” “不要他……要帮。” 贺南枝说着,细白膝盖跪在沙发上就要起身,而蓝缨已经自动搀扶了过来,恨不得先一步将大理石地板上每一寸都铺上柔软地毯,以免这位娇贵儿被绊倒。 “对了。” 贺南枝没走两步,侧过漂亮脸蛋问:“谢忱岸去哪了?” 蓝缨往严地说:“他被咬那口……伤势再不处理,可能明天董事长就得为这事花几百元开登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