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出命,低头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纵身再向湖面跃去。 成功了! 她跳进了水里,湖水将将没过她的肩膀,没还来得及扑腾,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提溜出了水面! 刘启跟她较了劲,一时间好像清醒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扯着浑身湿漉漉的她回到寝室,把竹笥里的衣裳全都翻到地上,顺手抓起脚边的棉布给她擦干,又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袍,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回身一脚,重重把门踢上。 这一声,把一直站在院子里暗中观察的苏小鱼吓得缩紧了脖子,有点惊讶刘启的做法,对于新来的王阿渝,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经被仔细拿捏了。 自从有王阿渝陪伴,他火爆的脾气改了很多,以前经常睡不安稳,有时还要起夜出门转悠几圈,现在他只要忙完手里的活儿就赶紧回来了,一日三餐不再是随便糊弄,作息越发规律。 而且刘启这些年成熟稳重,很少会正眼瞧后宫女子,但现在却突然跟王阿渝像孩子一样闹腾生气,在苏小鱼的记忆中,好像只有刘启年幼时这么做过。 这一下子给王阿渝气坏了,她坐在角落里,眼泪都哭不出来了,一声不吭,就像一尊毫无人气的泥菩萨。 刘启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之间变得不知所措,在她面前故意踱了几步,破天荒地小声道:“这不是还有几天么,给我一点时间。” 王阿渝不理他。 “我总要知晓你的态度吧......” 知晓自己的态度? 王阿渝愤恨不平,不就是觉得自己不够爱他,不值得为了自己去拒绝王姬么? 刚才自己在栈桥上的表现,那种豁出命去的飞跃,不就是表明自己值得么?虽然死不成,但好歹是按照他的意思殉情了。 两人一夜都没睡好,王阿渝觉得自己最不安稳,刘启还好,后半夜那呼噜打得震天响,耳朵都要聋了。 清晨,睁开双眼,两人相顾无言,就默默看着对方,才发觉自己昨日的闹腾太脑残了,忽然有点后怕。 若自己昨天真的掉下去淹死了......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现在挺好的,至少懂得彼此珍惜了。 但在刘启的凝视下,王阿渝还是不敢说出那句:刘启你听好了,我不要别的女人进来,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刘启好像也不用她说了,难得目光柔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送到嘴边轻吻一下,表明心迹道:“你若不开心,我也会跟着不开心。” 是啊,他怎么会让自己不开心呢? 王阿渝见好就收,自己肯定斗不过这个在权谋里长大的男人,认怂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轻嗅,“太子知晓妾的心意就好。太子的过去和将来,都不会只有妾一个人,有些话您期待妾说,可妾真的说不出口,太违心,” 刘启恢复以往的理性,细细摩挲她的脸颊,“我虽然不能许诺你什么,但你跟了我,荣华富贵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等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给予更多,他能说出“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今后我都只有你一个人”这种话么? 算了,就让他开心吧。 刘启开心时会做什么?必然是主动亲近她。 王阿渝承认自己现在十分认栽,只要刘启示好,连装都不装,这投降速度连自己都不敢置信。 要不是昨天太戏精,他这个时辰应当心满意足地去上林苑了,但现在他不走,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心满意足。 王阿渝随他摆布。 她不想在榻事上惩罚他,自己也就四五年时光,若是中间断了线,自己就像那飘飘然远去的风筝一样,从此脱离他的掌控。 自己为什么要脱离呢?明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她总会把刘启的需求当做是自己的,不在这方面跟他作对,她不是最完美的,总有人能替代她。 他有过妻妾,经历过诸多女子,他看她时,是可以看到骨子里的。 所以,她宁愿自己笨拙,宁愿委曲求全,也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谎或是装精明。 她除了美丽的外表,最吸引人的就是那种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很少见的真实。 她要小心使用这杀手锏,不能弄丢自己身上的优点。 刘启的兴致常常在清晨高涨,加上昨晚确定心意,他在精神上有了相当大的满足,更加不掩饰对眼前女子的喜爱。 王阿渝微微愣神,忽然胸前一凉,他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山峦。 她没有抗拒,何况自己的身体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的身心早就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