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庶出的儿子,要是过继给太子妃,那才真正是你母凭子贵,鸡犬升天的时刻,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阿渝眼皮一跳,自己如果真能生孩子,等到过继给太子妃,自己的儿子就是刘启和太子妃名下的嫡子,而且是唯一的嫡子,将来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再将来不就是皇帝了? 但自己是深知历史进程的人,太子妃可以死了这条心,她一辈子都没孩子。 青黛没放过王阿渝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所以,你若是想有更好的富贵,还是离不开太子妃,即使你现在是太子的宠妾,我们仍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你不想做这只蚂蚱,也无所谓,反正有的是人想做。你看不上太子妃也没关系,但不要小瞧了太后。” 青黛根本不在乎她所谓的宠妾身份,话也说得恶狠狠,“现在太后可没把希望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万一你命不好,不能生,或是生不出儿子呢?所以那个王姬也是备选,到时谁能抢先一步还不知道呢,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和王姬竞争一下吧。” 王阿渝垂下头,自己所谓的好运,所谓的受宠,在旁人眼中不过是薄太后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有些焦虑,不知刘启知不知道这隐情。 忽然觉得,其实青黛这种女子是最容易对付的,没有一点心计,善恶都写在脸上。 “反正谁的儿子到了太子妃那里,都有会好的未来。太后可是亲自管着这事儿,圣上都不能反驳分毫,若是你们二人都生了儿子,哪个做太子,还是太后和太子妃定夺。” 王阿渝欠了欠身,“阿渝知道了,多谢青黛姐姐提醒,若哪天得了富贵,定不会忘记青黛姐姐今日的叮嘱。” 青黛翘了翘嘴角,“你知道就好。以后别没事走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世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比比皆是!” 王阿渝点头称是。 “你记好了,若没有永宁殿给你做了阶梯,你一个小小侍女能被太子相中带到明镜台?” “阿渝定会谨记于心。” 青黛过足了嘴瘾,实在想不起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便抬着头扬长而去。 王阿渝在原地站了许久,觉得自己今后可能会两面受气,随后围着蓬莱河转了一圈,直到一个身影跑到自己眼前,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阿渝姐姐,你怎么了?”竟是采薇在说话,“我刚才看到太子妃身边的青黛在跟你说话,我就一直没有过来找你。” 王阿渝苦笑一声,“青黛这人还是挺恐怖的。” 采薇不以为然,“这种人也就仗着太子妃狐假虎威罢了。太子妃受冷落,满宫皆知,也就是身后有太后撑腰,她才有底气瞧不起别人。” 她向前一步拉起王阿渝的手,“她是不是说你了?你别放在心上,她的臭名声大家心知肚明,嘴巴就像刀子一样,不把别人的肉削去一片不罢休。” 王阿渝含笑,“我对她还是了解不多。” 采薇明显更了解,“你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说她心比天高,在永宁殿把所有侍女都赶走,就没人跟她竞争了,将来等太子登基称帝,她就是皇后宫里的长御了。” 说起长御,王阿渝能想起的就是薄太后身边的长御和窦皇后身边的长御,都是东西两宫地位最高的女官,平日里上下传达太后或皇后的口谕,非常受人尊敬。 可是青黛那种性格,能做长御么?长御可都是长袖善舞,情商极高的人,她倒是整天闲得没事儿给太子妃树敌。 “你怎么来了?”王阿渝转移话题。 采薇这才笑起来,“我来蓬莱河好几次了,都没碰到过你,上回见面,姐姐你说想找你聊天,可以来蓬莱河这边的呀。” 采薇笑得越开心,王阿渝心里越愧疚,“最近这些时日太过忙碌,就来过一两次,所以没有碰到你。” “最近宫里都传皇后要把一名舞姬送给太子,这消息你听说了没?” 王阿渝点点头。 “这舞姬命真好,有皇后和馆陶公主做后台,相信太子这次肯定拒绝不了。”采薇沮丧地耸耸肩,“咱们这些侍女,连个得力的推荐人都没有。” 王阿渝沉默不语,脑子里反复在想刘启拒绝不了怎么办? “阿渝姐姐,你想什么呢?” 王阿渝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我在想,太子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能歌善舞的美女呢?” “这可不好说,太子妃那么美,太子照样不闻不问,咱们这批侍女和家人子里,貌美如花的可不少,太子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不喜欢有什么办法。” 采薇嘿嘿一笑,如同孩子一般揽住她的胳膊,“我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