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斋纪也没想到爱尔兰这么配合。
他从进门开始,就不断地收到爱尔兰的怀疑值——本来这很正常,但薄叶斋纪仔细一看,觉得爱尔兰给的怀疑值太多了,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感觉对方似乎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因为薄叶斋纪拒绝加班,习惯性不想让案子过夜,所以他也懒得陪爱尔兰演戏,当场戳穿了对方。
他甚至可以控制住爱尔兰,直到有人接手。
但薄叶斋纪心思一转,忽然想起来这次是琴酒的任务,而爱尔兰跟琴酒有仇。
于是在可持续性地刷爱尔兰怀疑值,和给琴酒找茬之间,薄叶斋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被人一拦就放了水,选择让爱尔兰离开。
薄叶斋纪的本意只是想让爱尔兰给琴酒找点麻烦,没想到爱尔兰当着他的面就打电话……好吧,也不算当着他的面,但寒川深流这个马甲的身体素质确实很高,反正他能顺风隐约听到爱尔兰在说什么,于是选了个不错的时机,击碎了爱尔兰的手机。
依照琴酒的习惯,爱尔兰是凶多吉少了……希望刚才那通电话能成为爱尔兰在组织的遗言吧。
薄叶斋纪感慨了一下,然后注意力回到了眼前的萩原研二身上。
“枪是刚才从那家伙身上拿的。”他说,“没人去追,只能我来拦了。”
萩原研二头痛地扶额。
他当然知道寒川深流说的很有道理,但官僚主义的问题就是,并不是有理就行的。
松本管理官算是在场官职最高的人了,所以刚才发现松本管理官有问题后,现场一时没人能站出来发号施令,也没人出这个头,估计都在犹豫怎么办……现在目暮警部才勉强指挥人去追,到处打电话联络人封锁对方的逃跑道路。
寒川深流开枪太快了,会议厅里这么多警察,开过枪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寒川深流那么随意地行动,外地的警察是会被吓到的。
“你怎么看出来那个人不是管理官的?”毛利小五郎疑惑地问。
“用眼睛看。”
毛利小五郎:“…………”
“好了好了。”目暮警部一边四处分派工作,一边还要来灭火,忙得焦头烂额,“那人去停车场开车跑了,我们的人正在追……居然能易容成管理官,还潜入到我们的搜查会议里,必须抓住问清楚!”
实话说,目暮警部是有点埋怨这些外地警察瞎添乱的,要不是他们,寒川深流早就把人抓住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但理智上目暮警部也明白,外地同僚们的行动都是情有可原,他们又不知道寒川深流是什么情况,能在寒川深流发难前一句质疑都没有,已经很给面子了。
谁都没错,错的都是那个不怀好意潜入进来的家伙!
在会议厅里的人追出去是来不及的,人都已经开车跑了,加上现在重心从破案转移到了“刚才那家伙有什么目的”、“真正的松本管理官在哪里”……但这些都没线索,就搞
得会议厅乱成一锅粥。
目暮警部只能安排人一个个捏脸检查没有漏网之鱼。
当然,保险起见,除了派人捏脸,目暮警部还让寒川深流负责了最终的审查……
“我们寒川眼神可好了!”目暮警部信誓旦旦地跟外地警察们保证着,“他刚才一眼就看出管理官是被人假扮的,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半天……咳。”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是给寒川深流拉仇恨了。
大和敢助:“…………”
目暮警部的态度,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白鸟任三郎不久前在电话里很自然地说“寒川君的话,应该是真的打不到车”时的语气。
更可怕的是,他还听到路过自己身边的几个东京警视厅的警察,居然在讨论“这次谁帮寒川写检讨”这种话题。
大和敢助终究还是哽住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那家伙不是都已经辞职好几年了吗!?
检查完,确定留在会议厅的人都是本人后,搜查会议也没能继续。
毕竟刚才跑掉的家伙,有可能就是犯人,如果去追缉的同僚们把人抓住了,可能案子就结束了,没必要再开什么会议。
何况大家心思都不在这案子上面,开会效率也不高,干脆先推迟,等等正在追凶的同僚们的消息再说。
“要是能抓到就省事了。”毛利小五郎感慨道,“倒是没想到这次犯人胆子这么大,行动力也这么强,居然还会易容……我明白了!”
高木涉很捧场地问:“您明白什么了?”
毛利小五郎严肃地说:“这次的犯人是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目前没有杀人记录,而且他是怪盗,这次没发现死者有什么丢失的贵重物品,都是不值钱的小物件……”高木涉汗颜着苦笑。
萩原研二沉思着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个人可能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