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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1 / 2)

行千鹭随手拿起一本递给白逸徵,白逸徵顺从地接过,是行千鹭祖母的笔录,他边看边说道:“我还以为当时妻主是在随口敷衍我。”

“怎么会呢,”行千鹭也拿起一本,但并未翻开,只是轻轻摩挲着,“所有行家家主留下的文字,都保存在这祠堂之中,后人通过书籍隔着时光与先辈对话,也算是一种传承的方式。”

白逸徵看着这众多的书籍感叹道:“难怪行家延续了百余年。”

“马上就没了,”行千鹭笑着说,“行家历经五代家主,我是第六代,每代家主都只有一位主君,子嗣也单薄,到我这代面临绝后的情况,也不意外。”

白逸徵闻言,心情也有些低落,平心而论他还是希望能与行千鹭有自己的子嗣,但这事强求不得,再者行千鹭的身体不好,他亦不敢拿行千鹭的身体去冒险。

白逸徵看了眼手上的书,强打起精神道:“行家的每一代家主,都是灵力强大之人,为什么只有行无妄将军和母亲闻名于世?其他的先辈好像都很低调?”

行千鹭轻笑一声:“行家人啊,空有一身灵力罢了,皆不擅朝堂之事,乱世才出名将,遇到太平盛世,也只能默默无闻了。”说到这,行千鹭低垂下眼帘,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但,宁可籍无名,唯愿天下安,是行家历来的宗旨。”

行千鹭眉眼含笑,语气轻松:“只可惜如今,行家又要名扬天下了。”

白逸徵心疼地将行千鹭的双手握住:“别担心,天下的安危,并不仅系于一个家族身上,一定有办法解决鬼门之事的。”

行千鹭看着祖宗牌位,语气有些怀念:“行家的前几任家主,当真是以天下为先,但我和母亲都没有做到,鬼门是母亲的私心,所以成为了我的职责,但至于其他的,我确实无心插手。”

如若行愫当真能封印鬼门三十年,那三十年后,行千鹭大概率已经病逝,天下必将大乱,而行愫明知如此,为了女儿能平安长大,还是选择了隐瞒。所以如今鬼门封印松动,行千鹭会前往处理,也是为了完成母亲未尽的职责,而除了鬼门与行家,其他所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从不插手。

白逸徵却不这么觉得:“妻主已经做得够好了。”本该是天之骄女,享受着天下人的敬仰,如今却默默无闻,被人称作废物,却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行千鹭看着白逸徵认真的神情,突然莞尔一笑,调笑着说道:“不对,我还做了一件事,我可是为天下人,选了位明君。”

白逸徵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扭捏地说道:“妻主不要这样。”

两人就这样时而说说笑笑,时而安静地阅读先祖的笔录,在祠堂里呆了一整天。

这个祭月节,虽与白逸徵想象的不符,但他过得却尤为舒心,进了行家的祠堂,就说明他是妻主认可的,可以带去祭祖的夫君了。

这几天,白逸徵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直到,行千鹭再一次地,病倒了。

先是二人在书房时,行千鹭又咳了起来,白逸徵放下手上的政务,担忧地问道:“怎么又咳了?不是好久没咳了吗?”他起身,把窗户关上了。

“咳,不碍事,老毛病……咳咳。”

白逸徵走到行千鹭的身边,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他知道这是行千鹭的老毛病,他初见她时,便是这样,但是这都一个多月没咳了,突然又开始了,怎么能不令人担心?

白逸徵满心担忧,但是看着行千鹭淡然的神情,所有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到了晚间,情况严重起来了。

白逸徵担心行千鹭的身子,特意早早拉着人回房就寝,但是到了半夜,白逸徵猛地惊醒,一摸身旁的人,入手的肌肤滚烫,他一下就坐了起来,点燃烛火。

行千鹭的脸有些发红,额上布满细细的的汗,眉头也难受地皱了起来,白逸徵喊了两声,行千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下,但人却没有清醒过来,白逸徵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皱起了眉,这么烫?

他赶紧起身,披了件外衫,就出门叫来了黎阳和连锦,让他们一人去请大夫,一人叫醒厨房准备煎药。好在行千鹭平日身体不好,行府便常年备着大夫,也不用出府现请。

众人忙乎了一个晚上,行千鹭的温度才勉强降了下来,白逸徵这才松了口气,合眼休息了一会,到第二日的下午,行千鹭清醒了,她感觉浑身疼痛,提不起力气,头也昏昏沉沉的,她勉强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白逸徵此时正在门外跟大夫交谈病情,听闻房内有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妻主,你醒了?”

“唔,”行千鹭有些痛苦地揉着额头,“殿下?”

白逸徵在床边坐下,摸了摸行千鹭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没再发热。”

“我昨晚发热了?难怪这么难受。”

白逸徵担心地说道:“之前有明明所好转,为何突然又病得这般严重?”

行千鹭淡淡地道:“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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