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谜,甄诚,剑四,罗鹏三个人一直很想弄清楚孟延究竟如何惹到七星楼,让这武道圣地如此大动干戈,不惜远赴千里,来到北地。 可惜这件事因为涉及到一桩丑闻,故而七星楼中也极为隐秘,除了领头的那位七星楼高手,甘明峰也不清楚。 此时,甄诚便起了心思,打开食盒,顿时飘出一股扑鼻的香气,一大碗白米饭,一盘炒的清香的小菜,一锅刚刚煲好,还散发着热气的鲜汤,以及一只略显干瘦的熏鸡。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哪怕孟昭也无法辟谷不食,孟延这个喜好玩乐的纨绔子弟,当然更无法忍受饥饿,故而在闻到这扑鼻的饭菜香味后,鼻翼动了动,嗯嗯啊啊,似乎有话要说。 甄诚解了孟延的哑穴,道, “孟三公子,我解了你的哑穴,容你开口说话,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做些妄想,大喊大叫,企图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是徒劳,你明白吗?” 以他的武功,足以在孟延大喊大叫之前,再次将其控制住。 孟延只觉堵在嗓子眼里的那股气消散,咳咳两声,总算恢复说话能力,道, “好,好,好,我知道,以你们的实力,除了我那四弟亲自出手,不然就算有人想要救我,怕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先让我吃饭,等我吃饱了,喝足了,自能沉沉睡去,不给你惹麻烦。” 甄诚化身的老农嘿嘿一声笑了出来,这孟家老三,还真挺上道,识时务,如此看来,他在外面浪了这么久还没被被人宰掉,除了孟家以及孟昭的威名震慑外,自身也有一点能耐。 “孟三公子,我也伺候你两天了,对你不说极好,那也绝对不差,今日却想问你几件事,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 “你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七星楼?” 甄诚虽然好奇心很浓,但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弄清楚孟延和七星楼之间的龌龊,以此来增添对付孟家的筹码。 什么样的深仇大怨,才能让七星楼不顾忌孟家,强硬的将人圈禁,甚至不惜来与孟昭这样的绝代宗师交涉呢? 问题一定小不了,而越是这样,或许一旦揭开这个秘密,产生的影响越大。 孟延闻言,脸色一变,嘴角抽搐几番,良久,方才道, “老兄,不是我不识时务,而是这件事,我也云里雾里,搞不清楚啊。” 甄诚也是老油条,一眼看出孟延此言不实,但碍于这位的身份特殊,还另有重要作用,不能对其如何,只能继续旁敲侧击道, “啊,孟三公子你也不知,这不太可能吧,若无确凿的恩怨,七星楼岂会罔顾孟家以及你那位堂弟,将你抓起来,还特地跑来灵武城交涉?” “哎,老兄,说句真的,我也纳了闷了,那七星楼的人无缘无故的将我抓起来,不闻不问,直到被带到灵武城,我才晓得这帮人可能是针对我那位堂弟。 毕竟是北孟龙王,绝代宗师,还手握大军,估计那七星楼的人就是对我那位堂弟有什么阴谋,才特地将我抓起来,想要作为突破口。 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和那位堂弟根本没有感情啊,他当年去南安的时候,才八岁,那么点大,我也没心思和他处关系啊。 等他回来了,我则一直在外面游历,至今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这七星楼的人想要借用我来对付那位堂弟,不是乱弹琴吗?” 这话一说出来,却是连甄诚都受到影响,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偏偏又说得通。 是啊,孟昭作为北孟龙王,绝代宗师,又执掌兵权,独霸一方,树大招风,想要对付他的人海了去了,想要和他拉关系的人也海了去了。 比如他们几个,不正是受了大帝的命令,特别前来对付孟昭,削弱孟家实力的吗? 如此说来,七星楼对孟昭有企图,为此抓了孟延,并借助孟延而达成某种目的,也不是说不通,反而大有可能。 因为在甄诚的心里,实则也不觉得孟延有什么能耐和手段,能惹得七星楼如此勃然大怒。 说句难听的,他就是瞧不上孟延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建树,贡献,除了有一个好的家世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尤其,他还有一个妖孽无比,连甄诚这等人物都诚惶诚恐,不敢与之正面相对的堂弟,就更加显得孟延无能了。 甄诚也更加倾向于,七星楼可能本身就对孟昭有什么图谋,孟延只是顺带的。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头大起来,因为如此一来,就和剑四之前的谋划产生了偏差,这手中之人,也就成了无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