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刚不还在谈判,商讨双方合并之事吗,怎么一转眼人就走了? 这么任性的吗? 好,就算大家伙暂时有分歧,意见不统一,可也有商量的余地。 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慢慢磨合,事情不就成了吗? 何必如此决绝,如此草率,一言不合就离开,张嘴闭嘴就是开战。 你怕不是炮仗转世,专门来炸人玩的吧! 紫蝴蝶满腹不满,愤恨,不解,种种情绪酝酿,本来孟昭是个突破的点。 可骤然没了发泄口,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只能往肚子里咽,愈发觉得这个吕阳难对付。 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个老奸巨猾之辈。 同时,也因为没了对手,头脑开始冷静下来。 开始思索刚刚对方提出的两个条件,琢磨起当中是否有让步的可能。 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要竭力推动双方合流的最终达成,这个功绩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而这,恰恰也是孟昭谈了一半,扭头就走的原因。 其一,避免对方直接发难,双方彻底闹掰,直接开战,这不是他想见到的。 因为孟昭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双方会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死伤不说,没有任何意义。 其二,适时的给双方留有反思的空间,就如他所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看能得到什么,又要付出什么。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孟昭自始至终没有将希望放在此人身上。 他主导的对丹蚩一族的阴谋,先天就难以让人信任,所以,只能说是一个备选,孟昭真正对准的传声筒,其实是使者团的副使贺新。 此人是最开始接触丹蚩一族的负责人,后来成了副使,依然握有相当程度的权力,同时,丹蚩一族和他的关系很好,远在那个正使紫蝴蝶之上。 所以,通过这个副使来打通关系,甚至促成孟昭设想中的那种合作状态,是比较现实合理,且有相当把握能做到的。 最关键的,孟昭这么干,其实是将紫蝴蝶和贺新两个人变成竞争者,有了对手,自然要更加上心,更加努力,甚至主动促成一些对丹蚩一族有利的条件。 原因嘛,当然是为了功劳,这份功劳不论是紫蝴蝶,还是贺新,必然都是垂涎欲滴的。 故而,离开了木屋之后,孟昭很快就来到季家叔侄招待贺新的地方。 相比起紫蝴蝶那边的冷遇,贺新作为老朋友,又深得季家叔侄的欣赏,待遇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非但有一整座木楼当做自己的休憩之处,同时各方面物资的供养也远超紫蝴蝶那边。 孟昭来到后,直接就见到一个个桉桌上摆着的珍馐美味,都是丹蚩本族拿手的好菜,不见得多么精细,有格调,但分量足,且味道也相当不错,算是用了心。 这对比看得孟昭自己都啧啧称奇,也不知道季家父子是有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这般的态度对比,其实也是将贺新给架在火上烤,对方与紫蝴蝶的关系怕是很难和善。 这就像是一个部门的正副局长跑到某家企业慰问,企业的领导对副局长事必躬亲,还开了欢迎会,对正局长不闻不问,不打起来才怪。 也难怪紫蝴蝶此前一门心思的要把丹蚩一族给搞垮,换成孟昭也有这样的心思,既有这个能力,还能出一口恶气,何乐而不为? 压下心里的念头,随着季如林的招呼,走到一张空无一人的桉桌后。 季如林大大咧咧的向一个气质沉稳,略显苦闷的男人介绍道, “贺使者,这就是我的妹夫,别看他年纪轻轻,又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可武道高绝,我不是他一招之敌,只怕你们那里也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还有,我这妹夫可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你们之前的谋算,可都是我妹夫一眼看穿,又接连献策化解,反正今后对待你们的事情上,我和叔叔都会以妹夫的意见为准,你可要好好和他亲近亲近。” 从这短短几句话,孟昭就知道季如林应该和贺新说了不少相关的事,甚至一定程度上摊了牌,而季震云同样在现场把控,应该不至于彻底露底,倒也省了他不少口舌。 入席后,从桉桌上倒了一杯红彤彤的果酒,端起酒杯,朝着贺新敬道, “贺使者,在下吕阳,听岳丈和林哥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这里有礼了,请。” 说罢,一仰头,将杯中的果酒喝了个干净,态度没的说,绝对很友好。 贺新的样子和之前季家叔侄说的差不多,相貌略显老成,不过身材魁梧,肩膀厚实,肤质虽显粗糙,但也多了几分让人新近的温和感,的确容